不管张儒力量多么强大,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他现在做的,也是在一个人的范畴之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今后的事,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接下来一段时间,孟傥每天依然忙着到处抓人,他抓的人彼此之间基本上没有关联,有的人甚至是抓了就放,放了又抓。
为此,吴守蔼还特地找张儒兴师问罪,职责他手下的人滥用职权。
张儒一句话让吴守蔼差点噎死,他说孟傥就职于锦衣卫,我是大明的勋贵不假,可我也没有资格命令锦衣卫的人给我办事啊!
虽然明面上的关系就摆在那里,偏偏吴守蔼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孟傥是皇帝派来保护张儒的,张儒说管不着人家,他也没话说。
天知道如果自己做得过分的时候,张儒会不会甩出一句奉旨办事。
十多天过去了,杭州府大小官员战战兢兢的过了十多天,似乎邹云的案子依然没有进展,而衙门里面传出来的风声则有很多版本。
有的说定国公已经基本上确定了邹云被刺一案背后的幕后首脑,现在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定国公不敢动。
也有的说定国公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根本就没有理会案情进展,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更有人说定国公来到江南,是因为朝廷眼红海运收入,要让定国公把所有江南海商一网打尽。
第三种版本相信的人最少,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海运之所以会兴起,就是因为有定国公的缘故。
而这种涸泽而渔的事,别说是定国公不会做,就是朝中那些真正眼红海运带来巨利的人也不会做。
谁会傻乎乎的放着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不要,偏偏杀了鸡去取腹中的卵。
这日,孟傥又跟往常一样出去抓人,他似乎已经把抓人当成了乐趣,每天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耀武扬威的将邹云曾经的一个师爷幕僚五花大绑的招摇过市,孟傥脸上满是倨傲之色,似乎在跟杭州城的百姓说老子现在连定国公的话都不听,你们谁要是敢得罪老子,这老小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可能是他太过嚣张的态度让老天都想给他点教训,也可能是他眼睛看天根本没看地上,一个小小的浅坑让他闹了个不小的笑话,也让他侥幸躲过一劫。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听到的不是围观百姓的嘲笑声,而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师爷胸口插着一直箭尾还在微微颤抖的弩箭。
以孟傥老辣的目光可以轻松看出,这弩箭并不是冲着那师爷去的,那弩箭,就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不远处的阁楼内寒光一闪,孟傥推开已经围在他身边护卫的飙云骑,指着那个位置怒道:“不用保护我,在那里,给我追!”
飙云骑的好手手段不弱,可是他们的速度终究比不上那阁楼内躲着的人。
一开始他们还能看到一点踪迹,追了一盏茶功夫之后,他们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就在孟傥大失所望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提着已经昏迷的一个劲装大汉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