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挥手，空中自有水来，凝露为饮，火灼而沸，待降下五六度，再泡上茶水，咭一口，润在口中，半天不咽，等几层味道全部挥发出来，再顺入食肠。

接着再一口干掉，发出一身热气。

手法极为粗狂，却又不失雅致。

看的焦老大又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乞儿这才说道：“所以你们探什么探？有探的必要吗？”

又说一句不好喝。

随手一洒，茶壶中茶水飞溅，直接飘在空中，进而纷纷滴落。

乞儿再一扬手，一把伞出现在手中，撑开，挡住茶水。

焦老大则没有这个待遇，被扬的满头脸都是。

他有些委屈的看着乞儿，不知道乞儿发什么疯。

乞儿转动手中的伞，轻轻笑道：“雨在空中还是雨，滑到眼角便作泪。伞，仅能挡雨，却无法挡住泪。”

“什……什么意思？”焦老大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奇问道：“大师说的这么文雅，想必是有所深意吧？”

“意思就是……说白了，脱了裤子放屁真的是没必要。既然知道打不过，探索一下也不可能让咱们打得过，犯不着做这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事。”

“这样啊……”

焦老大长叹一口气，然后继续抹着脸说道：“道理我都懂，但非要这样用茶水淋我？”

“我故意的，茶难喝，都放过期了。”

“红茶就是过期发酵之后的产物啊，这……”

“哼！”

焦老大是没有胆子说乞儿什么都不懂的，只能在一旁陪着笑，深深的感觉到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是啊。

天上的那个东西，突然出现，看起来很像是放大版加胖版的国外传说中的巨龙，就是会喷火的那种。

只不过它的头却很独特，看起来又很像是中原传统故事中的麒麟。

现在想来，兴许当时不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原人，都看到了这个东西，但都只看到了一部分，所以按照自己的猜想去描绘剩余的部分，这才有了不同的传说。

盲人摸象，管中窥豹，兴许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原因，至于再想的深一些，仿佛也不必要了。

因为它就在头顶上，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了一些。

“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乞儿撇了撇嘴说道：“如果说，你只是平头百姓。”

“嗯，我是平头百姓。”

“突然有一天，皇帝的銮驾出现在你的面前。”

“哦……銮驾。”

“然后就这样在你面前停着，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还能怎么做，就跪着呗。”

“为什么跪着？”

“人家是皇帝，我就是平头百姓，不跪着难道还站着？不要命了？”

“那就这样一直跪着？你也不怕跪死？”

“那怕什么，皇帝一天多忙啊，突然跑到我这么个平头百姓面前，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根本不用说，他们肯定会告诉我的啊。”

乞儿点了点头，就笑了。

焦老大愣了好一阵，还等着乞儿继续问下去呢，却突然又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说上面的是皇帝，我就是平头百姓，好像是有点……不太贴切吧？”

焦老大有些尴尬，也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