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卓所说的那样，二十平米的公寓里会有两张床，隔着两米的距离摆放在靠墙的位置，墙上镶嵌着很大的电视机，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不大的洗手间，可供人洗浴……

齐牙牙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房间微微发怔：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竟然可以住进这样的地方。和那些人挤人人靠人的穴居大厅比起来，这里何止是“宽敞”两个字可以形容的。甚至和之前的十平米公寓比起来，都仿佛天差地别一样。女孩忽然间就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争着想要不断地在赌局中获胜并往上爬。只因为这上面的风景实在是太好了。

“扶他躺下吧。他身上的伤势需要处理一下。”看着齐牙牙发呆的样子，沈婵轻声提醒道。

齐牙牙倔强地咬了咬下唇，背着赵卓进了房间。沈婵从洗手间打了水，过来帮赵卓清洗着脸上的血迹，然后拉开他衣服，便看到了少年胸口上的那块金属圆盘。

圆盘深深地镶嵌在赵卓的胸前心脏部位，凹陷下去很多。而在圆盘周围，那里的肌肤已经因为之前托尼的膝撞而渗透挤压出了乌黑的血水。沈婵皱了皱眉，伸手想要将圆盘拿下来。然而手才刚刚碰上那圆盘，眼前却忽然闪过一个狰狞的怪物头像，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恐怖怪物愤怒的朝她咆哮着，头上同时也有无数条恐怖的毒蛇吞吐着信子冷冷瞪着她。

“啊！”

她触电般收回手，脸sè苍白地看着那块奇怪的金属圆盘，心有余悸，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动了。齐牙牙不解地看了沈婵一眼，伸出手去也想试一试，却被沈婵一把抓住：“别动！”

因为沈婵之前的表现，齐牙牙现在对沈婵很是不客气，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不用你管！”再次伸手执意碰了过去。

于是乎，她也遭到了和沈婵同样的遭遇。

“那，那是什么？”女孩脸sè苍白地看着金属盘，上下牙床不断地打颤着，显然被吓的不轻。

“不知道。”沈婵皱眉摇了摇头，觉得眼下似乎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沾了清水继续清洗赵卓的身子，只是小心地不再触碰那个地方。

赵卓身上除了胸口位置的伤患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倒是手臂之上因为抵挡托尼攻击的时候，被对方那如刚铁臂打的到处都是乌青痕迹，脸颊之上，嘴角周围也有些青紫。清洗完身子之后，沈婵不得不停了下来。

没有药物，没有医生，没有医疗设备……她完全没有办法对赵卓进行相关方面的救治。

“这样的伤势……明天会不会醒都是问题啊。”沈婵叹了口气，看着齐牙牙问道：“泥沼区有没有医生？或者有没有什么治疗药物。”

女孩摇了摇头：“这里只有贫民，何来医生。连面包都稀缺，又何来药物。”

沈婵沉默，忽然低头在赵卓身上翻找起来。

“你干什么？”齐牙牙怒道，以为沈婵想要趁此机会搜刮赵卓身上的东西。她不是赌徒，也不是选手，只是一个附加的房客，所以就算赵卓明天输了，她也不会因此而死掉。可以说是三人中最没有心里负担的一个。齐牙牙早就因为她先前的行为而愤怒，这时候看到沈婵举动，更加怒不可遏。

“我在找他身上有没有……”沈婵随口说着，却不想对面的齐牙牙忽然扑上前来，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能和赵卓打个平手，沈婵身手又岂是齐牙牙可比的，就在齐牙牙的手掌即将打中她之前，沈婵一把抓住了对方手腕，冷冷抬头看着齐牙牙道：“你干什么？”

“我打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恶女！”齐牙牙说着，忽地抬起手臂，竟是打算祭出鞭炮虫卡。

“喂喂喂，我还没死呢……你们这是要干吗？”虚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赵卓半睁着眼睛看着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