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斜了他一眼,看着乐开花眼珠子滴溜溜转的逸尘子:“这事不用你插手。”
“这怎么能行呢?你说说咱俩是什么关系,我帮你是应该的啊!我……”
逸尘子得了甜头哪能一次就罢手,立即摆手满脸我是你的好兄弟,我在为你好的模样。
“我这次出来带的东西不多,大都在府里。”
萧瑾瑜好像解释的说了这么一句。
逸尘子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哼哼唧唧的嘀咕几句,最后摆摆手:“那算了,老头子我可不做赔本的生意!”
萧瑾瑜看着逸尘子背着手回屋的背影,微微张了张嘴,呼吸都重了几分,眼里有些难以置信。
这几天韦沅对逸尘子态度好得出奇,所以刚才他才说那句话试探了一下。
这只有算准了自己回不到京城才会说不做赔本的买卖!
“还有多久?”终于,萧瑾瑜忍不住问道。
逸尘子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好像没有听到萧瑾瑜的问话一般,继续哼着小曲回了屋。
“这次带李师傅一起去。”
萧瑾瑜吩咐了人,李师傅就是那个做菜特别厉害得,逸尘子也就吃他东西的时候话少点。
以前在扬州的时候,毕老说他自己不做又话多,偏偏逸尘子跟韦沅学了句话,我评论一直蜡烛难道我还要学会自燃吗?
那段时间,逸尘子几乎走到哪儿都说这句话,乐此不疲,现在怕是觉得无趣了,又没怎么听见他说了。
但是逸尘子这人最喜欢的也就是那么一点吃的,所以即便是有些麻烦,萧瑾瑜还是吩咐人重新做了一辆马车专门用来给逸尘子装吃食。
马车里装满各种做菜用的调料,被扣在板子上扣得死死的,还用硝石制冰冻了一些瓜果,就连盘子带的都是逸尘子最喜欢的那套天色烟雨。
马车里极其宽敞,韦沅上去看了一眼,说是一个小房间都不为过,各种抽屉柜子架子固定在木板上的窟窿里。
“这布置真是精巧。”
韦沅拉出了一个抽屉,看着里面用架子固定好的碗盘,称赞这些人的巧夺天工。
“易老这一路倒是不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吃食而抱怨了。”韦沅感叹道。
萧瑾瑜点头道:“西域总是几十里不见人烟,到时候想要找点什么好吃的可不容易,趁现在备齐了也省得到时候麻烦。”
两人都没有提起那事,好像这次去西域真的只是随意而为一般。
“不对不对……”
逸尘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看着桌上散落的几枚铜币,眼睛都快看成斗鸡眼了。
“这怎么又和以前算得不一样了?”逸尘子挠着头实在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卜筮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以前算出来,他的埋骨之地就是西域,可是现在看这卦象,怎么好像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了。
“明儿再算一次。”
逸尘子实在看不清楚,皱着眉准备明天焚香净身重新卜筮一次。
“什么人改了我的命势?”
逸尘子嘀嘀咕咕,脸上却也不见得有多欢喜,但凡有这种命势的改变,定然是有什么人逆天而来……
“易老,您在卜筮呢?”
正想着韦沅就进了屋,看见桌上散落的铜钱,笑道:“这卦象看着还不错啊。”
“你还懂卦啊?”
逸尘子白了她一眼,韦沅平时改运什么的挺厉害,说这卦象怕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而且卦象六卜,这才看了一卜能有什么用。
“我看着这三个都是正向上的,感觉就不错……”
逸尘子被韦沅气笑了,瞪着眼睛看着她:“你以为这是干什么呢?!还三个一样的?!”
韦沅抿着唇笑不敢接逸尘子的话,嘿嘿的凑上前,看着那三个铜钱也不敢胡乱动,笑眯眯的道:“那易老,您给我说说看这卦象呗。”
逸尘子手在石桌上一扫,把铜钱收到了袖子里:“说什么说,你连六卜都不懂,我还能咋说?”
韦沅见逸尘子没有解释的意思,眼睛里有几分怅然,嘴里却说着劝逸尘子的话:“这个倒是不一定,不过人家说看这个有些也做不得数,因为影响因素太多了……”
韦沅这是在劝逸尘子不要因为这卦象影响了心情,哪知道逸尘子却白了她一眼:“这个还用你个小娃娃来教啊?”
停顿了一会儿,逸尘子又道:“车子什么的准备好了没?怎么都这么些天了还不出发?”
这段时间自然是为了给逸尘子做一辆能够带更多东西的马车,但是韦沅却不能这么说,只好笑道:“那次转运没想到镇北王府有了防护,所以伤了身体,这几天我想先养一养……”
说起这个来,逸尘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事你参和进去干什么?!那再怎么算都是他们萧家的事,傻兮兮的,被人三两句哄了就恨不得把什么都送上……”
逸尘子朝韦沅狠狠的翻了几个大白眼,韦沅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只能嘿嘿的笑着。
“我哪里傻兮兮的,这不是想着毕竟是皇家的事嘛,靠了大树好乘凉嘛……”
“就你这样还需要找什么大树?要是皇上直接让你做你做不做?!还不是因为……”
逸尘子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韦沅也不能装傻,直接笑道:“我知道您担心我,只是之前我欠了萧瑾瑜人情,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做一点事的……”
“我才懒得担心你呢。”逸尘子听见韦沅的话脸色有些尴尬,哼哼两声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道。
“反正这是你的事,自己要拿好主意,不过那小子人还不错,以后……遇到什么事你多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