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眼也垂着,却暗想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能攻心哪!
“瘟疫么?也就那几种征兆,发热、拉稀、四肢僵硬,最后就死了。”苏白淡淡望了一眼抱着兔子的王萱,王萱顿觉呼吸紧迫,但旋即惊叫:“不好了,这兔子真的硬了……”
只见那兔子直挺挺地躺在王萱手上,兔子耳朵却耷拉了下来。
好精的兔儿!
陈少丹忽然拔出灵剑:“拿不定主意,不如杀了它,至少这皮能给师妹你做个围脖。”
他一面说着一面留意着苏白和兔子的动静,可苏白就像没听见似的。
而兔子无力地在王萱手上蹬了蹬,王萱不敢抱了:“师兄,咱们不能杀这兔子。”既然这兔子感染了瘟疫,血液中也有,杀这兔子有可能会让他们也感染上瘟疫。
这可难办了,杀不能杀,放了吧,也好像会到处传播瘟疫。
见陈少丹为难,王萱忽然一咬嘴唇,拎着兔子走到苏白面前:“道友,你可有什么办法?”
苏白睁开眼睛,淡淡望了那兔子一眼,搁在膝盖上的手屈指一弹,一团灵火飞了出来,瞬间那兔子在烈火中吱吱乱叫不已,听起来真是惨烈异常。最前面的王萱吓的后退了一步,正好碰到后面的陈少丹。师兄妹几人站稳之际,兔子毛也不剩一根了。
“你们最好好好清理一下自己。”苏白收手时道。
这时陈少丹等看苏白的眼神全部充满了尊重,哪想到那兔子正安然无恙地呆在苏白囊中。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微明,苏白最先离去。王萱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庙门。
苏芮又等了半个时辰,和王萱等一同赶往城门。远远见城门已经开了,谁也没顾及苏芮落在最后,各自进城了。
苏芮在城门前晃了一下,先绕到偏僻无人处,忽觉袖中一沉,用手一摸果然多了只兔子。
兔子感觉到被摸,立即颤声轻哼:“轻、轻点……”
苏芮一听它这调调,立即把手一收:“苏白,还是把这肥兔子烤着吃了。”
那兔子立即嚎道:“大王,小的不敢了,主要是小的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您刚才摸到小的肚子了……”
苏芮探头往袖子里一看,果然见那兔子腿捆的结实呢。
见苏芮瞧它,兔子眼也不敢眨一下。
苏芮因为走了一个苏长生,太怕再遇见一个品行一样的,故而不得不板起脸:“你以后奉我为主,切忌不可油嘴滑舌,否则我把你放油锅里来回煎个透。”
那兔子忙应了。
苏芮把它扔在地上问道:“你怎知向我求救?你灵智如此之高,又如何会被那些修士抓住?”
兔子得了自由,蹲在地上得仰头才能跟苏芮说话,它左扭右扭答道:“以那些修士三脚猫的功夫,当然是抓不到我的。不过我正巧被一个恶心老道伤了,才不得已借用那几个孩子庇护,不过后来遇到大王……”
苏芮见他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光/裸的男孩儿,与普通孩子不同,他头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屁股上还有一团颤颤的尾巴,脸当即黑了:“给我变回去!”
兔子没想到自己屡试不爽的这招彻底被废,变回去之后两只耳朵有气无力地垂着,简直要耷拉到地上去了。
苏芮踢了他一脚:“你老实点,现在是把我当冤大头了,你还是走吧,我可保护不了你!”
这兔子比人还精,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妖修,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帮手。想到那个神秘人动动小指就把自己捆了个结实,它哪肯就这么走了?那老道正处心积虑要抓它呢!
“别啊!我什么都会做,我会洗衣会做饭会跳舞……”看到苏芮的脸色,他郑重起来:“你来凉州城肯定不是为了打仗吧?我在这儿生活几百年了。别的不说,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了,你有什么需要,问我一声,比你进城找一百个修士还管用。”
果然是个兔精!其实旁人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人修打仗,妖修跑过来凑什么热闹!肯定是有所图谋。
苏芮道:“那好,我先考考你,看看你合格不。”
兔子耳朵立即竖了起来:“你说。”
苏芮:“我早年有个仇家躲在这里,它是风啸鳄一族的,你见过吗?”
只见兔子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他咬牙切齿道:“可是一头叫苏存的白鳄?去年他还把我关了三个月,强迫我天天给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