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在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呆呆萌萌望着嘤鸣:“长、长大?”旋即她嘴巴一瘪,揉着自己的小肚子道:“可是长大好痛啊!而且还有流那么多血。”说着,不禁又呜呜咽咽啼哭了起来。
嘤鸣只得一通安慰。
这时,陈常在温声道:“我哪儿还有上个月没用完的月事带子,许妹妹若是不嫌弃,就先将就着用吧。”
许常在还是一脸呆傻:“月事带子?”
嘤鸣忙道:“那就烦劳陈常在了。”
陈常在笑着道:“婢妾与许常在同住一宫,她年纪这么小,多多照拂也是应该的。”说吧,便做了个万福,转身吩咐贴身宫女去取月事带子。
而嘤鸣也吩咐了膳房冲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红糖水给许茹芸,喝了红糖水,又用上月事带子,许常在的肚子也没那么疼了,总算止了哭啼。
陈常在面貌柔婉,一旁笑呵呵道:“许妹妹也别觉得伤心,来了月事,才算是女人,以后许妹妹也可以侍寝了。”
许常在一愣,脸颊顿时羞红了。
陈常在又道:“去年和许妹妹一起进宫的石答应,也是年初才来了月事,如今绿头牌也挂上去了。许妹妹等身上净了,便可通告敬事房把绿头牌挂上了。”说着,陈常在那温婉的脸上浮现几分打趣的笑意。
许常在羞地脸色潮红,早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晚,仍旧是嘤鸣去养心殿体顺堂侍寝,如今敬事房太监可比从前学乖了不少,虽少不得再外头候着碍眼,可也不再敢提醒皇帝说什么劳什子的“时候到了”。祖制再严苛,也抵不过一个性情专横的皇帝的威慑力。
云收雨歇之后,皇帝将带着骑射老茧的手插入她的发间,整张脸亦埋在她的一瀑青丝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皇帝虽说格外宠她一些,也留她时辰比旁人多些,但素来都会在子时前叫人送她回储秀宫。一则是不想落个耽于女色之名,二则也不想耽误了嘤鸣歇息。
嘤鸣也静静合上了眼睛,暗自趋到方才得到的那一缕细微却精纯的龙气汇入丹田之中,暗自感受着丹田内的六个小小的白色气团,因多有借助帝王龙气,所以那气团上也染了幽微不可察觉的淡金色。六个小气团,全都交相辉映一般缓慢旋转着,那样宁静。
年前她便是练气五重了,如今足足花费了三个多月才到六重。按照每一重差不多难度加倍的规律来看,下一重怕是要半年才能达到。唉,看样子她也不能光靠皇帝,自己也得努力一下才成。如今虽然她的法力微薄,不足以趋势仙鼎炼制仙丹,但多喝些药井水想必有用。
只是——那药井水不知怎的,越来越苦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跟苦药汁子一般味道了!嘤鸣想到的唯一导致药井水变苦的原因,便是那株日益葱郁的朱果灵树了。虽然灵树没有再开花结果的迹象,不过却似的药园世界的灵气浓度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也似的药井水的药效增加了不少。
“鸣儿……”皇帝突然低低唤了一声。
嘤鸣急忙回过神来,不再想药园世界的变化。
皇帝面有叹息之色,“朕的子嗣那样稀薄,莫非有生之年,就只有这三个儿子了吗?”
嘤鸣一脸黑线,三个还嫌少?难道你想要三十个!心里吐槽不易,却乖巧地伏在怀里,柔柔道:“皇上还年轻,以后自然会有更多皇子的。”又随着他的情绪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若是柏贵人当初没有滑胎的话,皇上便有四位皇子了。”
嘤鸣如今重提柏贵人的可怜之处,也是出于同情,自然了也是不想让慧妃的谗言得逞。
皇帝“唔”了一声,眼底浮现出几分复杂之色,只是柏氏的滑胎终究与太后有几分关联,皇帝着实不愿多提,便转而抚摸着嘤鸣那汗意消退的发间,“可朕更盼着,鸣儿能给朕生个阿哥。”
嘤鸣内心里再度翻了个白眼,她现在也不过才虚岁十六岁,生毛孩子!!于是眼睑一垂,叹息道:“吃了那么多药,都怀不上,我有什么法子。”——反正宫里吃滋补阴虚之药的嫔妃多了去了,她也加入其中一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嘤鸣想着,柏贵人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待过些日子,柏贵人停了药,她也不吃那劳什子的九珍补虚汤了!真特么的苦死了!
皇帝也忍不住叹息,于是将嘤鸣抱在怀里,抱得更紧了几分。眼底的怜惜也更浓了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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