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声问:“谁在里头?”——如今天暖了,除非来人了,否则储秀宫正殿的殿门都是敞开的。
徐晋禄也低声回话:“是平郡王府的七贝子福晋来了,正在东暖阁陪着娘娘说话呢。”
皇帝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便几步走到窗根子底下,果然听到里头有女人笑咯咯的声音。
耿盈月声音明快响亮,隔着区区一道窗户,自然仍旧听得清晰。
“不过这事儿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耿盈月严肃地道。
皇帝额头皱起,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倒是心底里冒起了好奇的小火苗!
嘤鸣咯咯笑了一通,“没事儿,他早知道了!”
“啊?!!”耿盈月大叫一声,那嗓门之大,让窗外偷听的皇帝陛下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裕贵太妃性子娴静,怎么她侄女这么咋咋呼呼的?太没规矩了!不过……那到底是啥事儿呢?皇帝陛下心口痒痒得紧。
如今已经接近晌午了,那么大一个明晃晃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嘤鸣早已黑线了,便索性说个痛快,“就是那回我平郡王府看望长姐和庆哥儿,长姐就非拉着我说七阿哥有多好,都快把我烦死了,所以趁着长姐给庆哥儿换尿布,就跑出来了,结果就在后花园那个竹意亭边遇见皇上了。”
耿盈月一脸的惊讶:“英宁姐姐,你在宫外的时候就认识皇上了?皇上、皇上他还去过我们平郡王王府?还被你给碰上了?”
嘤鸣淡淡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是皇上啊,明明长姐之前才跟我说过,皇上登基以后就没去过平郡王府,哪儿想到居然就来了。”
“怪不得!”耿盈月一脸的暧昧之色,“怪不得皇上一下子就封你为嫔,原来是早有情意啊!”
嘤鸣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还好吧。”——情意个毛!乾渣龙那贪花好色的尿性,他的情意,便是把她推到所有人嫉妒的边缘。说是喜欢的她,可还不是花蝴蝶似的光顾三宫六院?皇帝这种生物,也就那样了,别有太高指望。
耿盈月突然低声道:“英宁姐姐,皇上这么宠爱你,你怎么还没怀上呢?”
嘤鸣扯着嘴皮笑了笑,“缘分没到吧。”
耿盈月却异常郑重地道:“这种事儿也不能干等着缘分来,我跟你呀,记得每次承宠的时候,屁股底下垫个枕头!”
丫的,你一十六七的小妮子居然知道这么多!!而且,她居然被比自己小的耿盈月给教育房事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窗户外偷听的皇帝陛下嘴角也泛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垫枕头,朕自然晓得,回回都垫呢……
一边想着今晚如今垫枕头,皇帝陛下笑眯眯踱着远去了。
嘤鸣外头看着窗户纸,“总算走了。”
“什么走了?”耿盈月傻乎乎问。
“皇上走了。”嘤鸣看傻子一般笑呵呵看着她。
嗤……
耿盈月的脸蛋瞬间烧开了,她指着那窗户惊叫道:“你是说皇上刚才在窗外偷听?!”
嘤鸣冲她点头。
“老天爷啊!!”耿盈月哭丧着脸,“有没有地缝让我钻一下啊!!”——她刚才居然教导皇帝的嫔妃屁股底下垫枕头,还被皇上给听了正着!!简直是丢死人了!
嘤鸣干脆地道:“木有。”嘤鸣装得一副认真模样,其实心里已经笑抽了。好吧,其实她就是故意不连暗示都不暗示一下的,就是想看看耿盈月能出什么丑、闹有什么笑话!
如今看来,哈哈哈哈哈!
耿盈月走了,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回到平郡王府便自爆有孕,然后便一直养胎再也不出门了。嘤鸣瞅着,这位到底是脸皮薄些,不好意思出门了。
当天晚上,皇帝翻了她的牌子,嘤鸣还是裹在被子里被送进皇帝被窝。
这回皇帝给她垫了个厚厚的软枕在屁股底下,然后再做少儿不宜的事儿。
嘤鸣很想吐槽,可也着实羞得说不出话来。尼玛,他倒是上心了!!
那一晚,乾渣龙格外热情,精赤的身子伏在她身上,仿佛一只发了狠的猎豹一般,哼哼哧哧的,还在她肩膀和脖子上又啃又咬,幸好满人的旗服都配备龙华,能包住脖子,否则她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直到嘤鸣被折腾得腰都快断了,这才罢休,那枕头太高了,尼玛的相当不舒服啊!!!
都怪耿妹纸!闲着没事儿说什么垫枕头啊!!!(未完待续。)
ps:早晨睡过头了,保底第一更来得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