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放亮,堡丁营地里便传来一阵哨音,堡丁们飞快的,从各个房门跑出来,在营地的训练场上,列成一个个小小的方阵,开始了一天的操练。
刘峰也和大家一样,一身麻布短衣,一柄长刀,在营地里苏展着筋骨,看着眼前已经有了兵样的堡丁,心里不禁暗自高兴,只是堡丁们除了兵器已经统一,着装还是杂七杂八的!“等给这些堡丁配上统一的军服,再有了军队的番号!这才是军队的样子!”他暗自道。
半月过后,刘家堡大变了样,五千人左右在全力以赴的修缮堡寨,再加上刘峰不计金银的投入,刘家堡已不同往日。堡墙加高加厚,东北西南的两个角楼,各有一队人在值守,堡里的修缮工程渐渐的接近了尾声。
刘峰突然的在刘家堡,声势浩大的修缮堡寨,一时间他既整顿了堡内的堡民,又把那些要打刘家堡主意的人,搞昏了头,他们也没搞清楚刘峰要做什么!
当两长一短的哨声吹响的时候,刘峰他们结束了早上的训练,刘峰和那些满身大汗的堡丁,一起拿着饭碗到伙房排队拿早饭,排队吃饭,这是刘峰定下的规矩,最开始巴雅尔是极度不习惯的,后来刘峰与堡丁们同住同吃,众人便没什么话说了。
刘峰端着肉汤,还没喝上几口,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不等刘峰反应,乌泽便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姐夫,阿姑,阿姑出事了!”
“啊!”刘峰大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前世刘峰是个战争遗孤,附身与今生的刘峰身上,父亲却尸骨无存,不知是所踪,现在母亲又出事,刘峰满眼通红的问道。
“不知道,阿姐带着人,在堡外遛马,遇到了阿姑商队里的人,满身重伤,刚抬到堡里救治。”乌泽面无血色道“走,看看去!”刘峰狠声到:“要是母亲出事了,老子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父亲刘延已经出事了,最近自己大肆练兵,就是等母亲从草原带骑手回来,好一举灭了响合山的土匪,没想到母亲先出事了。
刘峰刚赶到议事厅,乌兰就从议事厅里,冲了出来,看到刘峰来了,急切的说道:“姑姑在黄沙镇,速去救姑姑!”
刘峰跨上乌泽给牵来的马,与乌兰一起,快马就向黄沙镇而去,刘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纵马狂驰,恨不得马上就到黄沙镇。
刘峰看着眼前的黄沙镇,残碎的门板窗框,破损的家具,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整个小镇一片狼藉,他纵马在镇里转了两圈,双手紧握着手里的缰绳,寻找着母亲,他想找到母亲,也不想在这里找到母亲。
乌兰已经泪流满面,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峰后面,刘峰没有发现母亲,他翻了翻烟灰,闻了闻,向乌兰道:“这个镇子出事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看样子是响合山那伙王八蛋干的!尸体里没有女人,他们肯定是把女人掠上山了,母亲应该还没出事。”
刘峰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杂乱,人声叫喊,夹杂着脚步声,原来响合山的土匪们,去而复返。刘峰一惊,难道这是个陷进?他又被人暗算了,庆幸的是,两人的马都在另一条街上的废墟后。
刘峰从废墟中探出头,观察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这伙山贼只有十七个人,自己对付起来倒是没有太大问题,何况身旁还有个同样彪悍的主,因此刘峰轻声的和乌兰耳语道:“来的人不多,收拾他们,也算是给镇里的人报仇。”
乌兰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耳朵,轻轻点头。
刘峰和乌兰猫着腰,不断的在残垣断壁中穿梭前进,不到一分钟时间,刘峰和乌兰就到了镇上的街口处,只见镇外的路上,距他们约有五十米距离,一前一后两伙人,向镇里跑来。
“姑姑!”刘峰只听乌兰一声惊呼,她便拔身冲了出去。
刘峰一扫在前面跑的那伙人,为首的正是他母亲白娜仁,而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乌兰已经和母亲合到了一起,“阿兰,宰了这帮畜生。”白娜仁说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乌兰显然没有把这几个山贼看在眼里,举着弯刀,迎着山贼冲了上去,而就在此时,刘峰出手了,他一声爆喝把山贼们的注意,给吸引了过来。
刘峰几个箭步就冲到山贼的圈子里,瘦弱的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他一个爆步切进了,向他迎来的一个高大的山贼怀里,白娜仁和乌兰还没来得及惊呼,只见刘峰反手一刀,就从那山贼腋下闪身而出,那山贼举着刀,轰然倒下。
一击而中,刘峰速度的解决了第一个山贼,他看了看双手的短刀,这是他可以给打造的,今天第一次尝血,刘峰嗷的一声狼叫,便冲向了剩下的几个山贼。
迎上的山贼,见刘峰来的凶悍,一棍狠狠的斜扫而来,刘峰弯腰侧躲后,手里的短刀已无声息的,杀向山贼的胸腹,刘峰一招后,身都不回的,扑向下一个山贼,只见那山贼捂着,流出来的肠子,倒地惨叫。
刘峰砍瓜切菜般的,收割着这些山贼,母亲白娜仁和乌兰也频频得手,两把弯刀,像草原上牧马人的长鞭,毫无轨迹,但又刀刀毙命。
而这时,山贼们被杀破了胆,剩下的四名山贼,头也不回的,向镇外狂奔,刘峰怎么给他们留活命的机会,脚尖一跳,一杆长枪,横着飞向四个山贼,刘峰和乌兰飞身上前麻利的解决了他们。
白娜仁来到刘峰面前,打量着刘峰,刘峰怔了一下,低头叫了声阿玛。刘峰也不知道怎么开的口,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是每天都要称呼的,呼喊的两个字,但前世的刘峰却从没有说出过这两个字。前世今生的刘峰,第一次叫出了这两个字,一时间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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