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同和面无表情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高勋好自为之!”随即挥了挥手,向船阵而去。
高勋的背影,低声道:“回!”
……
平州,虽不是五京之首府,但却是要比中京大定府位置略重些,其距南京析津府不过五百里,临海靠山,是东京辽阳府及辽东入关之处。
作为游牧民族的契丹,并不太擅长修缮城池,平州城沿用唐时旧城,许久未修缮,虽称为平州城,全城人口不过五万之余,多为汉奚渤海等族,契丹族人到并不是占据大多。
城墙虽破旧,但并不代表着平州不够繁华,作为与辽东的通商要道,往来贸易的各处商人在这里所建起的货栈,行脚行客店,酒楼等。
契丹新皇耶律阮登典也已近整年,有着耶律屋质等老臣相助,倒逐渐的控制住契丹之局面,然因其优柔寡断,对耶律屋质的提醒不去理会,也留下了很多隐患。
平州地处契丹中部境内,再加之契丹兵威强盛,所以契丹上下如何也不会认为平州会遭到敌袭,平州驻军大抵都驻扎在抚宁港一处,在平州城徒有不到千余契丹部族狼骑。
驻守平州的是耶律屋质之弟耶律冲,因其兄耶律屋质的缘由,才得以在这油水十足的地方任职,其兄耶律屋质谋略过人,他也颇有智谋,但却是一个奸猾小人,在金银财粮之上贪得无厌,初领平州数月,便叫平州之地乡民颇多怨言。
实则,耶律冲凭借平州地理位置的优势,结交契丹重臣,尤其是东京辽阳府南京析津府两地重臣,无不与其交好,但其治下乡民因搜刮颇重,对他怨恨已久。
耶律冲有着精明的考量,契丹重臣对于自己的族民略好些,但对那些乡民来说,便是肆无忌惮的的索取,于契丹耶律一族来说,唯一要慎重对待的便是族中的对手。
所以耶律冲大肆的搜刮治下的乡民,去交好那些权贵,以某的高位。
至于平州的防务,一心敛财的耶律冲,从未在意,哪里有敌人能漂洋过海来袭,至于渤海旧国后汉国,现今自顾不暇,那有余力出击。
当抚宁港被袭击,数千驻军被打散,被俘者过千,只有数十侥幸逃脱的京州军士,逃到平州城。
这突然来的一切让耶律冲惊愕不已,然问询那些侥幸逃脱的军士之后,变得更加的惶恐!
“渤海水军!”平州府中,耶律冲拧着双眉,如何也思虑不出渤海水军如何有如此胆量。
他本就不是愚钝之人,这股渤海水军来的太过诡秘,他如何也想不出,一支飘荡在大海之上,类似海岛的军队,哪里来的的胆量,敢袭击抚宁港,甚至占领抚宁港。
铤而走险?还是蓄谋已久?抑或是另有大敌?
然无论如何,收复抚宁港时必然要做的,他不能放任抚宁港在渤海水军的手中不理会,但他本就不是带兵之人,对于收复抚宁港仍心有戚焉。
耶律冲那本阴森的脸庞此刻扭曲得更加厉害,变得有些狰狞,思虑片刻便打定主意,率军复夺抚宁港,他深知只有夺回抚宁港才不会让自己陷入众矢之的,才会让那些本就对他颇有怨言的对敌,不再以此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