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夜幕下的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了,或近或远的山谷平川树林村落……在雪光映照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这雪后初霁的夜晚,万籁俱寂,了无生气,寂静的夜下,五百特战营军士分成了三个箭头,向山坳中的戎族大营潜去。
暴风雪夜中的戎族岗哨都已撤回了营帐中,呼啸的寒风,蔽天的大雪,将边阳一众人的脚步声掩盖住了。
当边阳率军,三路灌入简陋的狼骑营地,骤然引燃的火把,将这个营地照亮,挥舞的羌刀,丝毫不留情面,照着刚刚惊醒的狼骑军士,劈头盖脸的砍了下來。
洁白的雪地,瞬间被鲜血染的通红,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谭英兴奋的挥动着手里的羌刀,舞得风车一般,充当了三个箭头中的其一。
他本就是刀盾好手,当获得营中配备的羌刀后,更是如虎添翼,此刻他手中那柄,都头级别使用的羌刀,已经是鲜血淋漓。
然而最凶悍的当是塞尔坦,他倒是并沒有换过兵刃,惯使的是一柄鬼头刀,厚背薄刃,刀的背脊之上,是一个锯齿,却最是凶悍。
二人如今都是边阳麾下的骁将,他们二人到都是眼光深远之人,抛下一营校尉不做,而來边阳营中,充作一名都头。
边阳却是沒有入营,策马立于营外,举高临下的审视着整个战场,却是弓未上弦,刀未出鞘,五千戎族骑士丝毫沒有防备,被特战营突入营地中,砍杀了大半。
三都特战营军士,兵分三路,相互照应,特战营本就是从原特战都老底子上,新建立起來的营头,营中军士都是近战好手。
队头一级的有多数都是和刘峰一起夜袭过响合山寨的老军,对于这般夜袭,到是经验充足,紧闭着嘴巴闷杀,然而这种沉默的杀戮,让人的压力却是更大。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营地中厮杀的戎族军汉來说,便恍如一个世纪之久。天色渐明。雪花依旧飘着。战斗却也已结束了。
这个简陋的戎族骑军营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修罗场。约有两千戎族骑军。已经殒命当场。余下的三千戎族骑士。已经被杀破了胆。被三百特战都军士困在了营中。
当风雪势渐停的时候。刘牟率风狼骑赶到了。当看到边阳押着三千俘虏缓缓的向抚宁港城行來。
“边兄端是厉害。”刘牟竖起了大拇指。“以少敌对。赢得轻松之极。即便都尉亲自指挥。也不过如此。”
刘牟本就是一个高傲的人。作为刘氏本家子弟。很少有信服的人。但边阳却是一个有着实打实本领的。
“以有心算无心。不值得什么炫耀。更不能和都尉相较了。到是这雅各布卖的是什么主意。我等还是沒有搞明白。”边阳虽说的不急不愠。但眉宇间的那丝忧虑还是沒瞒过刘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