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月拿来药丸的时候,言溪宁痛苦的喘息着,嘴唇泛白,身上衣衫更是被汗水打湿。
急急的给言溪宁喂下一颗药丸,见她呼吸逐渐平复,三月才颤抖着声音说:“小姐,你的病已经犯了两次了,要不,奴婢禀告太子吧,把清浅要过来……”
“你敢!”言溪宁目光冰冷的道:“若你敢告诉他我发病了,那你便永远别在我身边!”
三月抿了抿唇,咬牙道:“您若是有什么不测,太子也不会好过的。”
闭了闭眼,言溪宁疲惫的道:“我知道怎么做。”
“上次发病是查到皇上欲下旨赐婚太子跟张锦络的时候,才五个多月您又犯了……小姐,若清浅在……”
“把六月叫回来,其他的我自有分寸。”
三月还要说些什么,在言溪宁不容置喙的眼神下只得作罢。
“少夫人睡了多久了?”
“小姐中午散步回来沐浴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凤乔见顾西辞皱眉,忙道:“小姐兴许是身子虚弱,这才睡得久了些。”
月华已经高照,晚膳也没用,怎么还睡得这般沉?顾西辞摒退了丫头,坐在床边,拿出了言溪宁的手,诊着脉。
脉象虚浮,且…顾西辞猛地睁大了眼睛,里面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有滑胎之象!
有滑胎之象!怎么可能?她有身孕了!
顾西辞怔怔的看着言溪宁,再看看窗口处摆放着的一株粉色叶子的植物盆栽,神色复杂。
手一伸,便点住了言溪宁的穴道。起身给她放下床帐后,便听他冷声道:“陶醉,给我滚出来!”
“主子”
“这盆粉月是从哪里来的?”顾西辞指着那盆粉色的植物神色冰冷的逼视道:“不是叫你在我培育的药房里拿吗?”
陶醉惊讶的道:“属下是在您的药房里拿过来的,不曾假手于人。”
闻言,顾西辞摘下一片叶子,闻了闻,的确是他培育的粉月,那她怎么会怀孕?
粉月,叶如月牙,颜色淡粉,因而为名。性寒,散发奇香,有助眠养颜、驱虫解毒的功效。香味宜人,是女子避孕的圣品。
有粉月在,她不可能受孕,可是,一个半月的身孕…这脉他没有把错!
顾西辞眉头深锁,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嘲讽的看着自己的手,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难道自己要亲手杀了他吗?
“你去查查少夫人平日的吃食及所有接触的香料,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与粉月相克的”
陶醉惊讶的看着瞬间颓废的顾西辞,想了下,猛地问道:“少夫人她…怀孕了?”
顾西辞无力的道:“下去。”
陶醉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便去办顾西辞交代的事了。
把言溪宁抱在怀里,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顾西辞声音暗哑的道:“你还不知有了我们的孩子吧,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你便当做是月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