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留下一句话,顾清棠头也不回地沿着小路往山上跑去。
“是……是……”小夕好不容易定下神来,颤然爬出了马车,慌乱地朝着城内跑去。
第三个十字!
第四个十字!
第五个十字!
第……六、七个十字?
小路出现了分叉,却出现了两个十字,顾清棠猛烈地喘息着,焦急地看了看左边的小路,又看了看右边的小路,小路草地皆有踩过的痕迹,瞬间让顾清棠乱成了一团。
“秦将军怎会刻两个印记?”顾清棠实在是猜不透秦中羽的意图,更不想去多猜当中用意,她索性往左边小路追了几步,在草丛边瞧见了一双公主的鞋子,顾不得多想,便拔腿朝着小路更深处追去。
而另一条小路深处,年宛娘带着两名家将匆匆行走着,不时地寻找着那个“十”字印记。
“阿宁,我一定可以救你回来!一定!”年宛娘心头不断念着这句话。
自从殷宁下嫁顾清棠,年宛娘心底是满满的愤恨,只是殷宁一直避而不见,想她之时,只能在驸马府对面的茶楼上远远地看着她出门上车。
所以年宛娘几乎每日都会在茶楼上坐上一两个时辰,期盼着能够看见殷宁。今日,刚好看见殷宁出门,年宛娘如往日一样目送马车远走,却不想马车还没有从视线中消失便突然失控,她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彪悍汉子跳上马车,一路赶车朝城西驰去。
因为她在高处,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见惊慌失措的百姓之中有一个戴着斗笠的樵夫快步追着马车而去。
年宛娘来不及多想,便带着两名家将跑下了茶楼,快步追去。
当马车在西郊撞上了树干,不得不停下来,彪悍汉子一脚踢开小夕,一掌劈晕了殷宁,扛着殷宁窜入了山道之中。
年宛娘冲出西城门,只能远远看见那个戴斗笠之人在树干上刻了些什么,也匆匆消失在林间。
年宛娘冲到那棵树下,看见了上面的“十”字,一时也不知道这樵夫的记号究竟是留给谁人的,只好一路追了下去。
于是年宛娘三人来到了小路分叉口,看见的是殷宁落在地上的鞋子与右边的“十”印记,她动了个念想。
她将鞋子扔到了左边的小路上,吩咐其中一名家将,“你在左边树上刻个一模一样的十字,然后来追我们。”
“是!”
不管那樵夫的印记到底是留给谁人看的,至少她走的是对路,最后能救殷宁的也只能是她,这是一个让殷宁不再躲她的好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想到这里,年宛娘的脚步越发地快了起来,只要殷宁不再躲她,或许她与她之间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这条山路一直通往老林深处,那里有一座破落的山神庙,如今庙口站了八名勇悍的大车侍卫,安图在里面急不可耐地走来走去,似是已经等了许久。
“大王子,小的将小公主带来了!”
“快快扛进来!让本王好好验一验!”
秦中羽躲在树后,努力让自己剧烈的喘息快些平静下来,他紧张地看着那人将小公主扛入了山神庙,心却紧紧揪了起来。
驸马爷啊驸马爷,你快些来啊!
秦中羽一边焦急地回头张望来时的小路,希望自己的夫人可以及时通知驸马,另一方面,他又犹豫着要不要先杀进去。
因为若是贸然杀进去,他不慎落在了那些大车人手里,只怕驸马私放他们夫妻之事将大白天下,就算救下了公主,驸马也是死路一条。
“小公主,果然生得粉嫩啊。”安图激动无比地从那名暗卫手中抱过小公主,激动地嗅了嗅她颈间的淡淡香味,只觉得心头一热,忍不住狠狠地在小公主脸上亲了一口,“验身!马上验身!哈哈哈!”说着,他便将小公主放在了山神庙香案上,动手解起自己的衣裳来。
暗卫急声道:“国师大人只说要小的验一验小公主是否是完璧之身,大王子,你可不要来真的啊。”
安图扫兴地瞪了暗卫一眼,“看一眼是完璧之身,跟睡一觉知道是完璧之身,有什么区别?反正只要小公主是完璧之身,日后也是本王的女人,我早一日要她,又有什么问题?”说着,他声音一沉,“你知道知会本王国师要验身小公主,自然有赏!若是再多言,只怕只有罚了!”
“可是……国师那边……”暗卫犹豫了一下。
“住口,给本王滚出去!”安图不乐意地大喝了一声。
“大王子,真的不可以来真的……”暗卫又劝了一声。
安图大怒道:“来人!把他给拉出去!”
“是!”
“大王子,不可啊!”
“本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她又有什么不可?”安图回头看向昏睡不醒的小公主,忍不住笑道,“今日我倒要看看,大陵小公主吃起来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