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裹,快去追解语,一定把她拿下,要活的!银盘。轻烟。你们把王抬进屋去。然后轻烟守着王,银盘立即去请大夫!”她一连串的发布命令,那三大美婢吓坏了,居然没有争辩质疑她的权利,立即执行。
眼见素裹人影不见,去追解语,轻烟和银盘抬了慕容恪进屋,石中玉急速扑到宗政弥也的尸身旁,感觉到那尸体的心口还热乎着,连忙抄起解语跌落的剑,也顾不得恶心,用力在宗政弥也的手腕上划上,然后凑上嘴,满满吸了一口,又爬起来往屋里跑。
到门边时,差点和银盘撞个满怀。不过她以袖子掩往了半边脸,
银盘又急着请大夫去,根本没注意她,两人擦身而过。
石中玉冲进屋来,看到慕容恪平躺在床上,轻烟正坐在床边为他诊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轻烟扯到一边去。
她扑到慕容恪身上,扳开他的下巴,捏住他的鼻子,然后把含在嘴里的宗政弥也的新鲜热血,一股脑喂入慕容恪的口中。
她诸般设计,不过是为了要他喝下宗政氏和赵氏的血,好割断盅虫与两个贱人的联系。她不知道怎么取血,只能见机行事,更怕慕容恪不肯喝下去。如今她以口哺之,只希望来得及。
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的,生怕一滴血溢出,又怕他昏迷之中不能吞咽,舌尖用力抵住他的舌根。直到,她感觉一丝热气儿从他的口中反哺归来,这才放开他,直起身子。
刚才什么情况,为什么感觉他昏迷中还想回吻她,甚至勾住了她的舌头。
石中玉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慕容恪微微睁开了眼睛,感觉今他无法忍受的疼痛突然消失了,只余莫名的空荡感。视线模糊之中,只见到石中玉满脸泪水、唇角带血一时之间竟怔往了。
,“会死吗?”他听到石中玉吐出这三个字。
他微微摇头,微微有些疑惑,有些心软。只想着,再也不能离开她,哪怕是死。虽然只是刹那心念,却深入骨楗了般。可“再也”二字是什么意思?
而得到他的承诺,石中玉像被烫到般弹跳起来,跑到院中哇哇暴吐。她连血制品,比如血豆腐呀,鸭血粉丝汤啊都不吃何况现在喝了一口人类的真血,实在……”……实在太恶心了!
她为了慕容恪,可真是什么都做了。做人老婆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仁至义尽!
屋内的慕容恪听到她的动静,连忙欠起了身子。这时候,被吓呆的轻烟才反应过来,上前扶起慕容恪在他身后垫上靠枕,低声问”“王,您怎么样了?”
“无妨力虚而已。”慕容恪迟疑了下”“你出去,把梅小芳给我叫进来。”
,“姜,集的身子……”
,“照做。”慕容恪冷下脸来。不得不说,倘若他严肃,气质中就带了杀气和煞气,搭配着他妖孽的容颜令人无法也不敢抗拒。
于是轻烟转身出屋,顺手拿了桌上的一杯冷茶,出门后见石中玉才吐完,递了过去让她漱口,然后才道,“王叫你进去。”又低声加了一句,“你刚才是干什么?渡气?还是在这时候轻薄于王?”
石中玉一怔。
她喝宗政弥也的血,没有人见到,慌乱中轻烟也没看清她喂慕容恪的是什么。但轻烟说起轻薄云云,显见慕容恪现在没大事了,不然轻烟哪有这种心情。
她心中欣喜不由得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女人亲男人的时候,男人总会激动的。心跳一快说不定就能医好急症。我劝你,回头找孙将军试试。”
轻烟又羞又恼气得一跺脚,可石中玉却转了话题,正色道”“待会儿这院子里会来好多人,你把宗政氏的尸体藏起来,记得不要给任何人看,尤其素裹。人多嘴杂,不知王怎么处理这事的情况下,还是要把紧些。还有,你自己的伤赶紧治,别耽误了。”
轻烟点头,随即想起石中玉特别提起素裹,神色一凛”“你是说她……是赵氏的人?”
石中玉却没多解释,只道”“左左右右这时候大概是和别将军他们在马房逗留,你通知别将军,待会带他们去戚老夫人那里。反正他们吵着要见干祖母,我一直没答应,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就叫他们留在彩云居吃饭。别将军他们五个人随行保护,不能错开半刻眼睛。”
,“放心。”轻烟不是不知轻重的,这时候收起其他心思,立即办事去了。
石中玉进了慕容恪的屋子,这才有机会顺便看看,发现他的房间有军旅风格,却无半分温情之感。一进门的正厅摆的是武器,迎面一幅骏马图。左手边的书房毫无装饰,书桌上散放着好多画。石中玉忍不住过去看看,发现竟然全是仕女图,只是那些仕女全是没有五官的。
看来,不是他不努力回忆,是真的想不起来,于是不能把她的形象和裕王妃的重合。
“过来!”正凝神,就听到慕容恪在正厅右侧的卧室中喊她。
走过去一看,房间大而空荡,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孤寂之感。
,“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恪问,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石中玉的唇上。
为了抹干净血迹,石中玉大力擦过嘴唇,造成红艳艳的效果。慕容恪不禁想起刚才在昏迷中唇舌相交的感觉,还有亲过她两次的滋味。
他发觉他竟然在渴望,而且只要见到她,心里就像有野火燃烧。
“王,你不能信任我,我说了也没用。”石中玉叹口气。
“本王想相衙真的。”慕容恪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