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前沐白抬头看了一眼包间的名字“风景旧曾谙”，走进包厢里面，依旧摆着和楼下一样的四方桌。除了墙上挂的一副水墨画，看不出其他不同。直到走到窗前的顾墨阳喊她过去

从推开的木窗往外看，人工挖凿的荷塘，挂了一盏油灯，油灯倒影在水中，有几分模仿江边渔火的意境，透着那光可以看见河池中的睡莲，一朵一朵闭合成花苞。

“老板挺有意境”沐白笑笑

“是吗？”听着她的话，想了想秦明平时的样子

沐白端起桌上刚刚上的盖碗茶，右手捏起茶盖，上面漂浮着茉莉花和茶叶，轻刮几下，将浮起的花茶刮走，送至嘴边喝了一口，满口茶香。

不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服务生端着菜品和锅底走进来。沐白看着锅里在水中随着高温慢慢滚动，放下一些不易煮的菜进去。顾墨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她似乎很喜欢火锅，可以从她眼里看出喜欢。

对面一直注视的目光，沐白抬起头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

被抓住的顾墨阳也不觉得窘迫“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喜欢火锅”

“嗯”沐白点点头，把一旁的土豆放了进去

“你还喜欢什么呢？”见她点头

“很多”沐白眨了几下眼，似乎让她很纠结

“可以吃了”看着再次滚动的汤锅，夹起一块黄喉，放入锅中一分钟左右，夹起放进沐白碗里

沐白看着碗里的黄喉，看了一眼顾墨阳“谢谢”

顾墨阳笑笑“赶紧吃吧”

沐白拿起筷子开始涮自己喜欢的菜，顾墨阳依旧看着她，刚刚她说喜欢很多的时候，他想问他在不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一个月以前”夹起羊肉放进锅里

“你呢？一直在秦城工作吗？”他好像经常不在家，上次见他也是在机场，出差回来

“嗯，有时候在秦城，有时候世界各地飞”吃到一粒花椒，嘴里有些麻，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全世界各地飞这个范围有点大

“你觉得呢？”因为辣，她的嘴唇有些红了，嘴角还沾上了一些红油

“CEO，翻译，还是？”望着他等着他给出答案

“为什么会想到会是翻译？”有些摸不着她的思路

“你说你经常世界各地飞，你的衣服也不是一般白领所能消费的起的，大多都是手工定制版，剪裁都看得出不少一般的定制。”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那天在机场她才注意到

“如果我是CEO，怎么会住在你对面？”

“所以感觉你有点像翻译！”沐白笑笑，后面的完全是自己猜的

“以后你就只知道了”没有打算让她继续猜下去

“秦城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回国这么久，张筅一直在国外出差

“你平常经常去哪呢？”她每天去哪，保镖都会把她一天的路线报告给自己

“在家，或者偶尔出去转转”对秦城不太熟悉，再加上自己对路况不了解

“秦城有些地方还不错”抽过纸巾递给她

沐白接过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上面附着红油“谢谢”

一顿火锅，两个人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是顾墨阳看着沐白吃，沐白停下来喊他吃。

吃完火锅，两个人又跑到江边喝了几瓶啤酒，叫了代驾送回去。站在沐白身后，看着她拿钥匙开门。走进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顾墨阳“早点休息”准备关上房门

顾墨阳伸手拉住即将关上的门“明天有时间吗？”

沐白一愣，没有料到他会拉住门“明天有事”

“明天早上六点，我在楼下等你，我带你去个地方”不等沐白回答，就将门替她关上。沐白看着从外面关上的门，有点反应不过来，今天见到的顾墨阳有几分奇怪，却说不出是是哪里？

顾墨阳的车六点半就停在了楼下，东方鱼白越来越淡。六点的时候沐白准时出现在门口，一套休闲套装，再加上身后的旅行包，整个人显得越发骄小，却是他再次从未见过的样子。以前的她，高跟鞋，裙子，外套，羽绒服，毛衣，都是他见过的，可是他却没有见过她真实的样子，以前的郁棽戴着面具。

拉开车门，接过她的背包，放进车后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郁棽做了进去。今天开的车子并不是他平常开的车子，因为路程有些远今天开的是越野型的路虎。

顾墨阳上车看着沐白“吃了早餐吗？”

“还没有”摇摇头

“你稍微等一下，出城那边有家不错的早餐店”

“好”点点头，并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