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好半天,她才撑不过困意,昏昏睡着,身边的肖生严却遭了秧,本来就强忍着**回房假寐,他的小媳妇偏偏还来挑逗他,探头过来观察不说,被子里的手也不闲着,从上到下的摩挲,她难道不知道,那样的动作很容易让他浮想联翩吗?
他就像被火点燃了一样,痛苦挣扎在水深火热中,险些就控制不住理智就地将她扑倒,结果,她不动了,凑过去一看,睡着了。
唉,有他这么悲催的吗?该死的礼仪班,有什么可学的?上层贵族有什么可羡慕的,学得好的,都是些装逼犯。
肖生严恨恨的想,却把他自己也忘了,其实,他就是一个习惯成自然的装逼犯,级别很高的那种。
陆舒云总觉得最近有点什么不同了,比如,肖生严依旧会打电话问候她,却不再追问她晚上去干什么了,她不用编一些拙劣的谎言来应付她。
再比如,肖生严在每天五点钟的时候,必然会带着食盒邀请她一起在车上共进晚餐,晚餐菜式多样,荤素搭配,营养丰富,吃完又不会要求她与他一起回去,独自离开。
再再比如,每晚她回家,依旧有一锅补汤等着她喝,等她喝完汤,肖生严不是在书房里工作,就是在浴室里洗澡,总之,那个每晚都谷欠火焚身的男人,竟然有些日子没有要求她那个了?
陆舒云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种情形诡异的不正常,难道,他那方面有了问题?又或者,他有外遇了?这个念头像星星之火一般,瞬间燎原,烧的陆舒云坐卧不宁,连形体练习都顾不上了。
当晚,上完理论课,她和形体老师请了假,早早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一向晚上很少加班的肖生严还没有回来,陆舒云心神不宁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眼看着就十点了,肖生严还是没有回来。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女人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陆舒云心里有些慌,摸出手机,犹豫着给他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别挂断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陆舒云呆呆的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慌乱不安,肖生严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他有什么事?他是自己呆着吗?还是说有其他女人陪着他?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就响了,肖生严回拨过来,压低嗓音问:“媳妇儿,有事吗?”
听到他这问,陆舒云就有些委屈,这么晚了丈夫不回家,妻子不该问候一下吗?还问她有事吗?
她撇撇嘴,无精打采的说:“没事,你什么时候回家?”
肖生严有些为难的说:“还要一会儿,你不要等我了,先睡吧。”肖生严公司的主控程序受到的病毒攻击,情况很严重,需要连夜修复,这个时候,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在加班,刚才大家正针对于这个情况在开紧急会议,这也是许久没有遇到过的紧急情况。
本以为陆舒云要像以往那样十一点左右回家的,谁知,她今天回的还挺早,未免她担心,肖生严就没有告诉她具体情况。
电话挂的很急,陆舒云盯着再次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更难受了,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以往到了这个时间,陆舒云早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现在,居然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打开电脑,登陆了qq号,好友中有个昵称是“耀眼的阿波罗”的,那还是很久以前陆舒云给肖生严申请的号,险些都忘掉了。
本以为肖生严不会登陆qq,哪知,竟然有留言,陆舒云点开留言,上面写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是失去她。”
看了下这条留言的更新时间,应该就是她给他发了离婚协议书要求离婚的那段时间,看着那行简短的字,陆舒云的眼角不自禁湿润了,她吸吸鼻子,心想,就算肖生严今晚和女人在一起,也不代表就变心了,她要相信他。
肖生严回家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虽然早就叮嘱陆舒云困了就先睡觉,可内心还是隐隐希望陆舒云能等着他回来,和他说几句话,说起来,他们有几天没好好在一起说话了。
一进屋,一簇橙黄色的火苗忽然亮起,茶几上点燃了一根红色的蜡烛,陆舒云长发披肩,像精灵一般坐在蜡烛前,听到门口的动静,便把头扭了过来。
“你回来了?”她像蝴蝶般飘到他的身边,伸手环着他的腰,仰着脸望着他的眼睛,一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喜悦。
“嗯,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这一刻,肖生严感觉到内心一片静谧,人的一生,其实就需要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当你晚归时,你的小妻子会扑过来,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已足够温暖。
“想你了,在等你。”陆舒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轻磨蹭着,在男女情事方面,她素来内敛,很少像现在这样直白的说出她想他的话。
肖生严低头,在昏暗的烛光下,刚刚发现自己的小妻子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情趣睡衣,下摆刚刚及臀,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生严。”陆舒云声音糯糯的,继续在他胸膛上磨蹭,一双小手状似无意的抚摸着他的胸膛,那一刻,肖生严的身体就似要炸开一般。
他低下头,急切的托着陆舒云的后脑,吻上去,激烈缠绵,几乎要把她体内的空气都吸尽了一般,陆舒云以为,进行下一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然而,他却骤然放开了她。
“我还没有洗澡。”肖生严几乎是落荒而逃,飞速冲进浴室,打开凉水,在花洒下冲了又冲,好不容易熄灭了身上的欲望,筋疲力尽的从浴室里出来。
一抬眼,陆舒云还坐在沙发上,不自禁的咬着唇,目光幽怨的望着他。
今天很累,公司出了点儿事,加了一晚上的班。”没办法,肖生严只能用这样拙劣的借口,不是他不想要她,实在是不忍她劳累,每天看她累到筋疲力尽回家,倒头就睡,日渐消瘦,他就不忍心折磨她,那只好折磨自己了。
舒低着头回到卧室,爬上床,盖上被子,咬着唇,实在想不明白在那种问题上素来如狼一般的肖生严为何忽然对她没了兴趣,难道,他真的有了其他女人?可是,刚才在他身上没有闻到异常气息啊。
素来神经大条,爬上床倒头就能睡着的陆舒云破天荒的失了眠,睁着眼睛到天亮,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面色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