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迷得我都快中毒了(1 / 2)

叶轻蕴手上带着一个明显的牙印去上班了,他坐在老板椅上,不抬头也能察觉到方誉飘到自己手上那若有若无的目光。

昨天约见的人都推到今天,再加上早上同许凉磨缠许久,所以理所当然地迟到了。以至于见了一帮人之后,抬表一看,已经是中午。

看方誉来了,他张口本想问今天中午太太点了些什么,又反应过来今天她并未陪自己上班,只好清了清嗓子作罢。

既然她不在,叶轻蕴一个人就很随意了。方誉进来之后,他又想起今天早上与许凉闹的那一番时光。

虽然最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但不得不说,孙思和的到来,给他们之间的感情造成了波动。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沉吟片刻,叶轻蕴对方誉道:“你亲自去见孙思和一面,就跟他说,东旺那趟浑水,他还是不要去趟的好。这种前程不定的生意,华闻向来敬而远之”

不管孙思和信不信,总之他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不管是叶轻蕴自己还是华闻,都不会对他争夺东旺那块地有多大助益。

方誉把他的话学了一遍,点头称是。

叶轻蕴怕孙思和赖在枝州不走,又说:“都说秋收冬藏,这时候了,孙总也该回家去过个好年了”

这话算是直接挑明,不乐意孙思和在眼前晃悠,方誉垂眸,脑子里几方回转,只想着给叶先生的字句锦上添花,说得委婉漂亮一点。

毕竟总裁亲自说,和自己这个助理开口,是两码事儿。

叶轻蕴昨晚一个睡,有些孤枕难眠的意思。脑子里却清醒,虽然仍要让孙思和牵制梁晚昕母女,但这时候发话让他离开枝州,却是个两全的办法。

孙思和是个最能审时度势的人,就为他这个,他也不会随便将当年的事败露,更不会利用起来要挟自己。

叶轻蕴本人并不出面见他,本就会让他心里惶恐,猜测是否得罪叶先生,再加上方誉一去将叶轻蕴已经得知孙思和借他的名义扣押嘉诺设备的事透露给他,孙思和便会在惊惧之下,加倍找补回来。

那时候,他只会将梁晚昕逼得更紧。

在得到方誉“指点”之后,孙思和片刻都不敢耽搁,第二天就回了A市。

他临走前,交待周夫人,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是时候催一催梁晚昕了。

于是当天下午,梁晚昕接了一通电话,便一病不起了。

童湘一回家,便听家里的小阿姨说,母亲在床上躺半天了。她便立即上楼去,打开门一看,母亲背着门躺着,肩膀在微微耸动。

她心里一惊,赶忙过去查看,一到跟前才发现,母亲竟然泪流满面,泪水湿了半个枕头。

“妈,你怎么了?”,童湘急切问道。

梁晚昕哭得太过伤心,竟然没发现女儿什么打开门进来了。

她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强打起精神,带着哭腔问道:“你回来了?”,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来,安慰道,“没什么,只是偏头痛发作了”

童湘见她脸色苍白,泪水将脸颊边的头发黏在一起,又脆弱又狼狈的样子,心里一紧,“妈,你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今天我碰到小姨,听说你正在四处筹钱,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女儿将梁晚昕问得哑口无言,想想这几天,简直过着地狱一样的日子,每天担惊受怕,四处筹钱,还要防止家里人知道。她的神经绷得已经够紧,今天周太太还打电话来催,说了一番严厉警告的话,这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承受不住,一气之下,便卧床不起了。

听她这样问起,梁晚昕再也隐瞒不下去,一股脑将前因后果说给童湘听了。

母亲哭诉着,声音都哑了半截,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似乎里面每一件精美物什都是传播这份悲戚的介质。

童湘听完,不禁咬紧了下唇。气得一下子站起来,怒地脸色微红:“项链明明是她抓坏,凭什么都怪罪在我们身上!那个周太太,一定是有人授意,故意给咱们难堪!”

她这样义愤填膺,语调一声大过一声,梁晚昕赶忙拦住,“你小声一点儿,仔细让别人听见”

童湘冷笑道:“我正大光明,有什么不敢让人听见的!妈,你可千万有骨气一些,好歹你仍是副市长太太,她要动你,就不管许若愚的面子?”

梁晚昕只是哭:“你知道什么,那些人为了钱,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你当我不想堂堂正正当一个官夫人,和她在那儿纠缠,怕就怕她狗急跳墙啊!”

童湘皱了皱眉,那个什么周夫人,她从未听说过。大概在上流圈子里只能是个流于中等的人物,她不信对方有那么大的胆子,明知母亲是谁,还公然要挟。这事儿,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不是许若愚的对手,就是她们母女两个的仇敌。

眼睛眯了眯,童湘的眸子更深了,既然现在也没把事情嚷出来,给许若愚难堪,那么就是冲他们母女两个来的了。

呵呵,叶轻蕴果然是,为了许凉什么手段都要使出来。

童湘心里恨意滔天,指甲掐在掌心也一丝感觉都没有。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对一筹莫展的母亲说道:“妈,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您可别忘了,自己是许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许家是根底身后的簪缨世族,许若愚的家底子,可有您的一半,还愁没钱可还吗?”

用许家的钱,去堵许凉的嘴,到时候不知道叶轻蕴会不会气得连许家的门儿也不想进。

梁晚昕像得了救命两方一般,立马起死回生了,顿时来了精神,“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反正许家又不缺钱,随便哪处房产拿去应付,都绰绰有余了”

有了对策之后,她在床上也躺不住了,拿了外套披在身上,伸了个懒腰道:“嗨,我先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宗,日日担惊受怕,现在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明了”

又拉着童湘的手赞叹道:“乖女儿,多亏你给妈出谋划策,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童湘笑道:“您啊,怎么到许家之后,胆子越养越小。虽然钱有了来源,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那个周夫人那边,还得拖着。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就由我来应酬吧”

她总觉得这事太不寻常,到底是谁指点周夫人,把那么珍贵的项链送到母亲手里,托她交给许凉的呢?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她非要弄个一清二楚。要真是许凉设的局,到时候可别怪她鱼死网破了!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女儿又主动将自己身上的担子分一半到她自己身上,梁晚昕心里又温暖又酸楚,两眼泛着泪光道:“女儿,都怪妈妈舍不得副市长夫人这身皮,让你跟着一起受气受累,幸好我还有你在身边,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童湘淡笑道:“母女两个,何必计较这些,你这些年也为我操心不少。我这样做都是应该的”

不想对着母亲的眼泪徒添伤感,童湘扭头看外面的天空,阳光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暗淡下去,外面已经不再一派清霁的模样,沉甸甸地垂坠在人头顶,只觉得心口发闷。

可没想到第二天倒一扫阴霾,一片阳光灿烂,四周都是暖暖的阳光,金灿灿铺了一地。

许凉遇上这样的好天气,心情也飞扬起来,穿着一身利落的休闲装,从福利院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