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科长对杨帆说：“是这样，我已经把你们学校放在推荐名单上了，过两天有工作组来审核，当然，这只是个形式了，你们负责接待好，不出大的差错就可以了。至于项目嘛，批了两个。”

杨帆感到满意了：“那真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我，把你们应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千万不要在最后一步上出什么差错。”

“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出什么错的。”

杨帆欢天喜地地对石科长表示感谢，一旁的赵勇华却不乐意了：“哎，老石，我记得杨帆给你的报告上报的项目是五个，你怎么只批两个？这连一半都没有。”

杨帆说：“已经可以了，我们院长是只要今年批一个就烧高香了，这样，明年再申报就更不是从零起步了......”

“看，人家小王老师就是内行，知道我们的难处。我的老总大人，这是教育，是花钱的地方，我们教委全靠国家拨款，每一笔钱都是好几家单位盯着，我能同意两个项目，已经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了。看，别人学校校长都领情了......”

赵勇华说：“他们校长领情是他的事，在我这还不满足。五个项目你只批两个，太不够意思了，不行，你这报告回去要重新写，加几个。”

“别！”杨帆急忙说：“已经超出我们预期了......-”

“你别管这事。”赵勇华把杨帆的手一拨：“我跟他来谈。老石，我们的交情可是放在这里了，今天你要是愿意让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我也拦你，我们一出门，就两清了；你要维持这交情，你就答应我，回去改报告。”

石科长满脸的为难神情：“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呀？你不知道我们处长难说话？”

“我跟你们处长说什么话？”赵勇华说：“我今天找你办这事，你要是办不了，我再去找他。但我们之间的交情就算彻底完玩了。你看着办吧。”

石科长转向杨帆：“小王老师，你看，你看他是不是不讲理？”

杨帆连忙把赵勇华拉起来，走到一边说：“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石科长已经帮了我们学校很大的忙了，我们的要求已经不能再高了，再说，还有明年呢......-”

“明年有明年的事。”赵勇华说：“这学校升级的事我比你清楚，要是慢一步，就等于慢一年。你别管了，我来跟他说。”

赵勇华又坐回桌子上，对石科长说：“说吧，你办还是不办？”

“我办得了吗？”石科长依然继续为难地说：“我把她的学校的五个项目都批了，别的学校怎么看？”

“你管他们在呢么看？这是实力！有实力就上，为什么要搞平均主义？”

“跟你没法说。”石科长站起来，对杨帆说：“小王老师，我们回学校去谈，不跟他在这里混扯了。”

说着，拉着杨帆就要走。

“站住！”赵勇华说：“这个忙你今天要是不帮，我说到做到，肯定跟你一刀两断。”

“哎呀，你别在这里闹了。”杨帆走到赵勇华的面前，用拳头捶着他的手臂：“这是公事，不是闹着玩的。”

杨帆的嗔怪以及手捶打着手臂，让赵勇华感到无比的受用。自从爱上了杨帆以来，他一直盼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和感觉，真恨不得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才称他的心。石科长在一旁看了，暗暗觉得好笑。他生怕露陷，坏了赵勇华的好戏，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赵勇华享受够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杨帆的肩膀：“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跟他说。”他把杨帆摁在椅子上，然后走向石科长。两人背着杨帆挤了挤眼，继续演戏。

赵勇华说：“老石，材料你都看了，这些事你我都清楚，文艺上的事，都差不太多，上一个下一个就是凭感觉，没人说你以权谋私。你这次把事办了，明年就不用求你了。你不就省心了？是不是？”

“说的容易，你知道这一个项目是多少钱吗？五十万！你给吗？”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去跟你们领导去沟通。”

“你好大的面子。”石科长说：“你去说一说，二百五十万就划出去了，你可别忘了，学院还要自筹一部分资金，才能正式立项。小王老师，你们学校能凑得出计划外资金吗？小赵，我告诉你，这学校申报项目就是往多了报，往少了计划。我敢说，批准两个项目，这学院的院长就已经高兴得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