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浩见苏俊青如此谦逊,倒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备忘录,然后对苏俊青说:“苏先生,昨天我看了你给我的材料,里面有关你的履历部分,不是很详细。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请问是哪部分?”
“你从南京到这里来做生意,后来又离开去了上海,然后又回来了。请问,原因是什么?”
苏俊青说:“这是我的私事有关个人**,能不回答吗?”
“可以。”李煜浩说:“但你能保证不涉及法律方面吗?”
“这个我可以保证。”苏俊青脸不变色地说:“我可以说是因为感情的原因自己离职的,那时年轻,不懂爱情,头脑一热,就做了些年少轻狂的事。我以为这样做能显示自己的本事,但后来才发现,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总之,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苏俊青侃侃而谈,一时倒让李煜浩抓不到什么破绽。atm公司要求合伙人不能有不当的法律纠纷,李煜浩昨天也问过小雅,苏俊青当时离开的确是离职的,虽然他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但的确也属于**部分,而且当时小雅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至于他在和风华公司做生意时做的手脚,却都被罗强顶了锅。这在法律上,也无法找到什么把柄。
苏俊青见自己的一番说辞已经使得自己摆脱了不利的情形,不禁有些得意。当初罗蕾告诉他,在和美国人谈判时,对于过去的过失尽管大胆承认,法律不追究过往,atm公司找的是合伙人,不是什么错也没有的圣人。如果有隐瞒,日后被查出来,才会陷入被动。现在,他按罗蕾的意思说了,见李煜浩没有追究,自然松了一口气。
李煜浩和苏俊青结束了第二轮的会谈,回到了位于小雅公司的办公室,他刚一进门,萧贤就走了进来,询问会谈的情况。
李煜浩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写备忘录,你就来了。坐吧,我不能跟小雅说得详细,但可以跟你谈谈。今天,苏俊青给我的印象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对美国公司了解得很透彻,也了解美国的商业法律。看来,他还真不可忽视。”
萧贤说:“他不大可能有这个本事,是有一个利害的军师。”
“军师?”李煜浩感兴趣地问:“什么样的军师?”
“一位从沃顿出来的中国留学生。”萧贤把罗蕾的情况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李煜浩吃惊地说道:“还有这么个人?那我们要小心了。我倒是见过苏俊青身边跟着过一位女士,但她有时在,有时不在。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位军师了。”
萧贤说:“我跟她也算是比较熟的,曾经想把她从苏俊青那里挖过来,结果没有成功。她对我们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这就是我们头疼的地方。”
李煜浩说:“你觉得我跟她谈谈会怎么样?”
“谈什么?”
“把她挖过来。”李煜浩说:“她在沃顿受教育,自然应该对美国公司充满向往了。如果能把她挖过来,就是断了苏俊青的一条臂膀了。”
萧贤觉得不大可能,但想着试试也不错:“那这样吧,我看能不能在外面约她,你跟她谈谈。”
小雅的办公室里,沈律师正向她汇报嘉义之行的结果:“专案组只让我们看了孙振海的口供,而且只许看和抄,不许复印。这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到法院进行申诉。因为申诉需要原件的复印件。因此,可以判定他们也知道单凭口供无法为我们定性。”
“他们开出了条件吗?”小雅最关心的就是这点。
“当然,虽然没有直说,但暗示过我们最少要‘退还’三千万。”
小雅气得一拍桌子:“这简直就是敲诈,不行。”
沈律师也说:“我们在那里也拒绝了,并要求和孙振海进行对质,但嘉义拒绝了,说现在案件还在审理阶段,至于何时结束审查,他们没有说日期。我和李总判断,他们可能不想扯出幕后的指使人和得利者,就抓住孙振海的口供不放,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幕后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