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华连忙止住两人：“好了，都不要说了，再说下去，你们就真的好不起来了。”

杨帆说：“姐，你今天也看见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自己放弃了。成小雅也找过我，跟我说的很直接不会放弃他，要和我争。我看，这场争斗不管是输还是赢，成小雅都有理由留在他。”

“你瞎说什么呀。”萧贤说：“她留我就能留住吗？她又不是没留过我，我留下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叫你开吗？人在曹营心在汉，还不如不离开，让我担骂名。”

萧贤想反驳，但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好不做声。

王建华说：“萧贤，不是我说你，商业上的事你还没有完全入门，老板之间打架，无论胜败，对员工的关系不大。说句不好听的话，老板之间的仇恨还可以化解，那时你怎么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老板，就感觉到她对你不寻常。一个权贵之家的小姐，做成这么大一笔生意，那能力不是你能比的。这样的女人，你能驾驭吗？”

萧贤说：“是呀，你们都知道我驾驭不了，有什么可担心的？让我做完这件事不就完了吗？”

杨帆刚要说话，王建华拦住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说你驾驭不了，不是说你跟她结婚，是你无法摆脱她。今天她不出声就能让你回去为她死心塌地，明天她要是出声求你呢？你还能硬起心肠一走了之吗？你要是一个人，我不阻拦你玩这种游戏，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要担负未来养家糊口的责任。你凭什么？就凭和她之间的这种关系？或者她打赏你一点什么资本、股份，你就满足了？那你成什么了？”

萧贤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呢？我欠她的。以前我在她公司时，没做什么事她都感激和提拔我，这要面对许多人的议论，可她却我行我素，还要花力气安抚和留下更多资格比我老的人。这种情，我难道能不报吗？”

“你就这样报？把自己搭进去？如果她不放你走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找过小帆谈判的。”

“那又怎样？”萧贤说：“不管怎么样，我心没变，到时，我能说服她。我能去，就能离开。”

“你想把这肥皂剧演多久？”王建华说：“她有的是实力，可以把这戏拉长，那你怎么办？守着她？”

萧贤无语了。虽然他想到过这事会结束，但确实没有一个时间点，如果真的像王建华说的那样，拖个几年，那可怎么办？

萧贤沉默了一会，才说：“要不了多久的。”

王建华和杨帆都哼了一声，对他的回答不以为然。

萧贤说：“好了，这件事现在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我在旁边站着看小雅遭难，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件事办完了，我的心愿也就了了，到时我就会主动离开。”

“主动离开？”王建华说：“萧贤，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遭遇吗？你做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孤立的，都要想到别人。你把杨帆当什么了？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你有选择的权利，难道她就没有吗？”

萧贤心猛地一振，头嗡地一声响，觉得有些蒙了。以前，他从没想到这一点，回小雅那，也是率性而为，中以为自己行得正，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现在，听王建华如此一说，他才想到自己的考虑的确欠妥当。再想到刚才看到赵勇华和杨帆在一起，以及前些日子看到两人略显亲密的样子，他才猛然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会失去她，而如果自己强要杨帆理解自己，那也真的是太自私了。

萧贤坐在那里，脑子在急速地转着，无数个念头在涌起，又被摁下，让他此时不管小雅的成败，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小雅是个感情单纯的人，当初不顾一切地把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并且始终无怨无悔，这就让萧贤背上了情意的债。他一直都在找机会还这笔债，可以说这次和苏俊青对抗，就是最好的机会。但这种理由，却又实在说不出口。要是真的因为帮小雅而失去了杨帆，那自己这一辈子又会是多么的无趣。当初，在校园里，自己第一次看见她就坠入了情，然后就是两年的苦恋，从失望到欣喜，这期间的苦楚只有两人知道。如果真的就这么结束了，那又是多么悲哀的事。

萧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王建华和杨帆都看在眼里，见刚刚还滔滔不绝的萧贤现在一下子哑口无言了，知道戳到了他的痛处。杨帆略为宽了宽心，她感激地看了王建华一眼，然后静下心来，等着萧贤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