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嫂子,情况就是这样,你看你能不能再去探望的时候,跟大哥说说。”
那女人见不是来帮忙的,立刻失望了:“现在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宋总裁不是说了吗?要保住后半辈子的幸福,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我是帮不了你们了。”
周经理为难地看着李副总。
李副总不死心:“嫂子,我们以前跟老孙关系不错,从来没有因为金钱而翻脸。这次,他把我们坑得不轻,如果不想法为我们洗刷冤屈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冤屈?谁不冤?”孙振海的老婆说:“我老公难道不冤吗?从银行里弄了那么多的钱,一分钱都没往家里送,却成了主犯,这到哪说理去?你们要真觉得冤,就到法院说理去。让法院公开审理,也好让我们家里人明白,那些钱到底去哪了?”
李副总说:“上法院是肯定的,但现在我们因为老孙的供词陷入了麻烦,我们公司也有几十号人,也要吃饭,就这么被冤枉,您觉得公平吗?嫂子,您无能如何也要帮我们去说说。”
“我不去。”孙振海的女人说:“以前他发财的时候,我在外面走,也算是很风光了,现在他进去了,我还有脸出去吗?每天躲在家里,来个人都不敢见,在嘉义的房子什么的都查封了,什么也没有了,要有什么,你拿去看能不能抵债吧。”
孙振海的老婆说完,站起来走进里屋去了,这摆明了就是不会合作了。周经理拉了拉李副总:“算了,你再说也没用了,我们先走,再想办法吧。”
李副总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就站起来,跟着周经理往外走。小红也跟在后面,准备关门。周经理叮嘱道:“小红,好好照顾你妈,每天劝她出去走走,不要闷在家里。”
小红答应了一声。
李副总和周经理走在街上,李副总问:“这是老孙的女儿?”
“恩,还有一个小子,真没用,听说老孙出事了,也不知道跑哪躲起来了,就剩下她看家。”
李副总说:“我听说老孙把一对儿女都送出国留学了,是这样吗?”
“是呀,可也看他们学出什么来,要有一点出息,老孙也不至于这样。”
两人谈了一会闲话,周经理说:“你也别急,我再帮你劝劝。这探视是有固定的,下次探视也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了。说不定就有转机了。”
“一、两个月?”李副总说:“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我看呀,你就别指望老孙能出来了。这场官司不会到此为止的,只怕还要牵连到一批人。”
“牵连别人都没有用。”周经理说:“必须抓那个姓宋的,不抓他,一切都没有用。”
李副总说:“这个姓宋的把钱都整哪去了?你们就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我还在这里?”周经理说:“当初这事就是老板和姓宋的在操弄,我跟他多年的师兄弟都被瞒着。后来还是银行的一位熟人告诉我说老板在借贷。我还跑去问他为什么借那么多钱。他却让我别多管,说以后发了财有我的好处。我就不管了,结果就出了事。出事前我问过他钱都放哪了?能退就赶快退出来,我们还是搞我们的企业。可他说他也不知道钱在哪,是姓宋的把钱都藏起来了,还说只要挺过这一关,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那么大一笔钱,能藏那?这是人民币,又不是外币能藏国外。”李副总说:“你们嘉义方面不好好查,肯定是不敢得罪你们的宋总裁。反正借款是你们老板签的字,就拉他顶罪,然后再让他咬我们这些生意伙伴退钱,结果皆大欢喜,就苦了我们。”
周经理说:“就是这个算盘。”
“这算盘打不响。”李副总说:“看着吧,你们老板不死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