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主真是太客气,我觉得你才是我们青云门当之无愧的门主,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去当门主,青云门在你的领导下,肯定更辉煌。”刘青云抓着梁小用的手猛抖,一脸的真诚。
梁小用却是心里一笑,可不会将他的话当真,再说他也没这个心思。摇头说:“门主谦虚,我一个小小的炼器宗都管不好,主动辞职跑了,还是别笑话我。对了,刘长老,我前段时间刚得到一把宝剑,正好适合你。”
抖手拿出一把古朴的连鞘长剑,刘德江第一眼便心里一惊,抑制不住的伸手接过来。嚓一声拔出宝剑,顿时一道光芒闪耀。竟然是一把中品宝剑,而且还是万年前的古物。
中品宝剑在这个世界都算得上一流的兵器,很多七八脉的高手都在用,万年古物更不得了,上面不但有历代主人留下的印记,还有多年杀戮孕育的剑灵,只要成功炼化,甚至能发挥出上品宝剑的威力。使用者的功力瞬间提升好几倍。
这对于刘德江来说,比得到一颗五级内丹珍贵。他已经年过百岁,自身的潜力已经挖掘的差不多,能突破到现在的五脉四重天,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一生估计都突破不了六脉之境。实力想要在大幅提升显然不可能。
现在得到这把古剑就不一样了,可以让他发挥出六脉高手的实力,在门中的地位顿时稳固很多。怎能让他不激动万分。
“梁宗主!大恩不言谢,从今天起我这条老命就卖给你了。”刘德江激动的嘴角抖动,多年来对梁小用的一丝嫉妒早已经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感激和尊敬。毕竟当年他跟梁小用也不是多大的怨气。
“刘长老言重了,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振兴青云门。”梁小用平静的点头。心里也有些激动。
他是真的为青云门好,不但想青云门一步步强大下去,而且保持长久的和谐稳定。虽然青云门给他的并不到,他也只是在那里住了十几年,可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内心深处一直有着深深的孤独感。这个李秀芳、贤淑等人都不能完全化解。
他需要一个根,一个在这个世界的根。而青云门就是这个根,让他有个念想,有着一份对家乡的挂念。在他旅途疲倦时能回去看到熟悉的亲邻好友,熟悉的青山绿水,才让他在这个世界有归属感。
客气一番后,弟子们都被刘青云打发到一边警戒,刘小荷也被他赶到一边,只有几大长老等人陪着。他们跟梁小用商量一些门派今后的建设大业,见梁小用无意回门派,刘青云心里其实最高兴,对梁小用再也没有了顾忌,推心置腹。
梁小用也从他那里打听到,李秀芳早在半年前已经离开青云门,被一个神秘的门派接纳为弟子,带去那个门派修炼。刘青云只知道那个门派叫灵鹤派,在什么地方,是几脉门派都不知道。李秀芳的师傅灵鹤仙子也是高深莫测,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为人也正派高贵,据他们推测,最少是七脉以上的高手。毕竟他们等级太低,人家不刻意显露,他们可看不出来。
说话间东方已经露出晨曦的亮光,天色即将大亮。这里虽然是火焰沙漠的边缘,天亮后温度依然高达近千度,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承受的。
刘青云看看天,又看一眼远处还在激战的血腥沙漠,建议说:“天快亮了,我们不能多待,先登上悬空船去外围暂避白天的酷暑。”他们来这里原本就不抱什么希望,每天都是晚来早走,今天偶遇梁小用得到这么多好东西,更是心满意足,不想再多冒险。
“嗯,我们走。”梁小用沉稳的点头,他原本就打算跟随青云门众人一起离开这里。
有人发出信息,高空的悬空船缓缓下降,就要接他们离开。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冷笑声:“嘎嘎嘎,现在就想走,没这么容易吧!”
众人一惊,只感心头突然被大石头压着一样,在冷笑声中,喘气都有些困难,向那边看过去,更是紧张的脸色煞白。不知什么时候那边沙丘上出现了一个阴森的人影,那家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竟然是一个八脉五重天的高手。
八脉高手有着瞬间碾压他们的实力,青云门这些人在人家面前连蝼蚁都不如,中间的差距太大了。即使他们到这里已经有七八天,也看过众多高手,可到如今见到的最强高手也就七脉之境,当时人家只是在头顶飞过,都没拿眼睛看他们一眼。就让他们有顶礼膜拜的屈服感。
现在倒好,突然来了一位八脉高手,而且是冲着他们而来,似乎很有仇。
梁小用更是心里一紧,暗骂一声惭愧,怎么忘了这一茬。对面的家伙他太熟悉了,正是从黄州城一直追到这里的黑山,两人可以说是仇深似海,此时被他截住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们都后退,找机会立即上悬空船,能跑多远跑多远。”梁小用低声向刘青云吩咐一句,没有后退,而是脱离人群向前迎上。
“梁宗主……这可能是误会……”刘青云还想拦阻,在他看来梁小用这么上去等同送死。梁小用的境界并不比他高,这点他们看得出来。
“那家伙是我的死对头,你们只是牵连其中,快走!”梁小用不想多解释,再次低声喝止。
“梁宗主……我们……”刘青云真的慌了,明知死路一条,可他此时又怎能梁小用一个人留下,虽然接触不多。他们已经将梁小用当成兄弟亲人,并不是没有一颗同仇敌忾,共赴生死的决心。
“别傻了,你们留下来我更危险,真的,快走!”梁小用怎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情,无奈的摇头催促。
“嘎嘎嘎,别磨叽了,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都得死。”黑山难听的奸笑声传来,像一记记重锤击在众人心头,功力低的弟子们已经受不了,好几个人脸色难看的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