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有些人越是不想见到,越容易遇见。し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
因为沈君彦的临时加入,陈明换了最豪华的包间,似乎这样才配得上沈君彦的身份。
安意有意要把乔晚安排到沈君彦身边,可乔晚坚持选择了离沈君彦最远的位置,他的对面。后来她有些后悔,这样似乎更利于他狠狠瞪她。
“最近看报道有人爆料沈先生即将大婚,不知道是谁爆得料,胆子可真大,连沈先生的谣言都敢传。”
沈君彦心里默默给陈明记下一笔,这男人居然敢探他的话。
他反问,“陈总怎知这是谣言?”
陈明愣了下,故作惊讶道,“这么说沈先生真的要结婚了?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我好准备礼物。”
“没准备大办,也没准备邀请朋友。这年头婚姻都不怎么靠谱,结婚时大办,离婚时会沦为笑话。尤其现在的女人,心都很大,离婚率也越来越高。”
沈君彦将离婚率高的原因归结到女人身上,在座的几个女人竟无人敢反驳。
顾烟亲自上菜,沈君彦一转高傲的神情,异常温柔的语气对她说,“烟,坐下一起吃吧。”
“陈总,你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
陈明哪里敢介意,“当然不介意,我的荣幸,顾烟小姐给个面子,一起吃顿饭吧。”
顾烟也不扭捏,在沈君彦身边坐了下来,“那我先谢谢陈总了。”
“烟小姐实在太客气了。”
服务员把饭菜上好,送来两瓶上好的红酒。
顾烟介绍,“这是君彦珍藏的红酒,请大家喝的。”
“沈先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沈君彦手搭在顾烟的椅子上,笑说,“她嘴刁,只喝这种好酒,喝不惯其他的。”
“那我们真是沾烟小姐的光了。”
陈明给每人倒了杯酒,提议,“我们大家一起举杯敬沈先生和烟小姐一杯,感谢沈先生和烟小姐赏脸,不然真喝不上这么好的酒。”
乔晚看其他人都站起来了,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酒确实很好,可她喝得有些猛,呛在了喉咙里,尴尬的咳了起来。
沈君彦不无讽刺地说道,“乔小姐慢点喝,酒虽好,喝急了容易呛到,也会伤身。”
乔晚脸憋得通红,没有说话。
席间,沈君彦对顾烟照顾有佳,甚至亲自动手给她剥虾。在座的人都看出了他们的关系。
陈明心中暗喜,总算可以大胆地向乔晚伸手了。
陈明也学着沈君彦,剥了个大虾问乔晚,“乔小姐喜欢吃虾吗?”
他的手已经快伸到乔晚嘴边,沈君彦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那一刻,若是乔晚吃了那个男人剥的虾,他铁定就绷不住,掀桌了。好在乔晚没有,撇开了头,笑着说,“抱歉,我对海鲜过敏。”
倒是变得机智了,沈君彦继续手上的动作,又剥好一只虾放进顾烟的碗里。顾烟郁闷坏了,真正对虾过敏的是她。
“乔小姐对海鲜过敏,那多吃点其他的。”
“陈总和我前妻是什么关系?”
沈君彦好似有意让乔晚难堪。
“乔小姐这次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很感激她。”
“是吗?”沈君彦冷笑,挑衅的眼神看着乔晚。
乔晚却没有回应,一直低着头吃菜。
沈君彦受不了被忽视,拿着酒杯直接走到乔晚身边,“上次微博被盗号,转了那条微博,跟你赔个不是。”
乔晚把杯中的酒倒满,站起身,跟他碰了下杯,淡淡地说道,“事情都过去了,没关系。”
她很爽快地一饮而尽。
沈君彦却不知为何又怒了,没有喝,愤愤地回了座位。
陈明坐在乔晚身边,看她喝了红酒的缘故,嘴唇红艳,脸颊泛红,好不性感。他这角度还能看到她丰满的身材,即便阅人无数,身体还是有了反应。
乔晚在跟安意轻声交谈着什么,突然一只粗糙的手伸到了她腿上,摸着她的大腿。
她很生气地瞪着陈明,咬牙,“陈总!”
陈明若无其事地举杯,“乔小姐,我敬你一杯。”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乔晚逃离包间,被陈明的举动恶心坏了,在洗手间吐了。
她想给安意发个短信,告诉她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可她的包还在包间,刚才没带出来。一想到还要回去面对这帮恶心的人,她又吐了一番。
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心情平复她才走出去。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君彦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指尖夹着烟,一副慵懒的表情。
“陈明刚才摸你腿了?”他的语气很像在幸灾乐祸。
乔晚没有回答。
“觉得恶心?”
乔晚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何必装清高,摸个腿而已,你可是同时伺候两个男人都不嫌恶心的人。”
乔晚不愿跟他多说,径直往前走。
沈君彦把手里的烟狠狠一丢,走过去拽住了她的手臂,力道很大。
“怎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你想我说什么?”她反问,“祝福你和顾烟好吗?其实你真没必要故意秀恩爱,很幼稚。”
‘幼稚’二字轻易触到了他心底那根线,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故意秀恩爱,你信不信我真娶了顾烟!”
“请自便,与我无关!”
乔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可他的力气很大,她怎么也甩不掉。
“为什么每次做错事的是你,你却总能在我面前如此理直气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
后来回到包间,沈君彦表现得更为恶心,不光亲自给顾烟剥虾,还送到她的嘴里。
乔晚真觉得自己挑错了位置,坐在他们对面,被迫看着恶心的一幕,胃里翻江倒海。
刚才乔晚出去,沈君彦跟着也走了出去,陈明似乎意识到什么,不敢再对乔晚动手。
一顿饭终于吃完,对每个人来说都似乎是一种煎熬,只有沈君彦不遗余力的展现着对顾烟的好。
王总喝多了,安意扶着他离开,这时候似乎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陈明客气地对乔晚说,“乔小姐,我送你回去。”
乔晚哪敢让这人送,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的助理会来接我的。”
乔晚在烟会所外给kevin打电话,那厮大概玩疯了,她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接。
这时,沈君彦的车子开了过来,停在她身边。他从副驾驶下来,走到乔晚面前,语气轻佻,“漫漫长夜,你能耐得住寂寞吗?要不跟我回去,咱俩熟人熟事,你就不用找别人排解空虚了。”
乔晚斜了他一眼,“滚!”
“啧,又在装清高了。我想了想,不介意当你在京都的情人,上车,跟我走吧。”
乔晚一动不动,拿出手机继续给kevin打电话。
沈君彦用力拍打她的手,手机掉落在地,电话也没拨过去。
“别约别人了,跟我走,我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的技术你还不清楚。”
乔晚努力按捺住心底的情绪,“你走,别招惹我行吗?”
“是谁先招惹谁的?是谁跟我跑去西苑,半推半就上了我的床?是谁几次三番把自己送上门?”
“是我。”乔晚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下贱,可以了吗?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饶了我吧。”
沈君彦按了按眉心,问自己:这是我想要的吗?很显然不是。
“上车吧,送你去酒店。”
“不用,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沈君彦不管不顾,扣住她的手腕,往前拽。乔晚站在三层阶梯上,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被他强行一拽,身子直直地摔倒在地。
沈君彦没料到她如此倔强,不抬脚,这一下摔得很重,很沉闷的一声响。
他弯腰去抱她,乔晚一声歇斯底里地怒吼,“滚!”
他蹲下身,看到她的膝盖磕到地,在流血,小腿蹭破了皮,好大一块。他顿时心软了,“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别碰我,你他妈别碰我!”
“那个微博真不是我转的,被盗号了!”
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乔晚似乎也并不在乎。她忍着疼痛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开。
沈君彦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她走出去很远,他才跑着追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不然会感染,还会留疤。”
“放手!”她的表情异常冰冷。
“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让你放手!”
沈君彦怎么也不肯松手,乔晚一口咬下去,嘴里尝到腥味,他居然还是不肯放手。
“现在到底是我下贱还是你下贱?”
“我,我下贱惯了。和你一样,以后不会了。”
他说着松开了手。
“以后各过各的,就像这四年,没有任何来往,对彼此都好。顾烟对你确实好,在锦城那会儿她就爱上你了。如果决定要跟她过,不要把她暴露在公众面前,人言可畏,很多时候,舆论足以杀死一个人。”
就像之前被爆出艳照,乔晚深深切切地感受过,那些侮辱,那些诅咒,兴许会成为心里永远的阴影。即便得以澄清,真相大白,伤害却已造成,那烙印不是轻易能除去的。
——
乔晚打车回到酒店,这会儿不光膝盖疼,脚腕也疼得厉害,大概是扭到了。
她给kevin打电话,这回打通了,“回来了回来了,已经在路上了。”
乔晚想让他在药店帮忙买点药回来,这厮已经切断了电话。
好在,没一会儿,他真的回来了。
“明天有工作,我怎么都不会玩通宵,这点你还不了解我,不停给我打电话。”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走到乔晚面前时,才看到她的伤。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