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贪污的钱全都给我妈了?”叶梓月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那你是给我妈了还是给我那个小妈了?”
“什么?梓月你在说什么?”徐令美呆愣了一下,随机意识到叶梓月话里的含义,跌坐在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鹤渊倒是没否认,他早就对徐令美没有感情了,只是碍于自己圈内的好名声一直没提出离婚,不过从各种渠道弄到的钱都已经陆陆续续转移到那个女人的账户里,现在正好趁此机会提出退休和离婚,带着那笔钱和另一个家舒舒服服过日子。不过叶鹤渊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儿早就知道了他的婚外情,这让他很意外。
“高中就知道了吧。”叶梓月不在意地耸耸肩,努力回忆道,“好像是在酒店门口看到你和她进去开房,恰巧我的房间也在你隔壁。”那时候她也确实惊讶了一下,不过也就这样而已。
“等等,你高中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徐令美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结冰了,让她整个人都发寒打颤。
“为什么要告诉你?”叶梓月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告诉你们然后让你们整天吵架或者直接离婚吗?拜托,妈,你都几岁了,这么没有任何效益的事情有什么好做的,你看你被蒙在鼓里的这几年不是都过得挺开心的嘛。”最关键的是,把这件事告诉她母亲,对于叶梓月自己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真冷血。”叶鹤渊淡淡瞥了女儿一眼,“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你要干什么?”徐令美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站起身,试图站在叶鹤渊面前,阻拦住他。
叶鹤渊连眼皮子都不抬,丢下一句,“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寄过来的。”就径直走出门。他已经想开了,既然叶梓年的事情和贪污的名声闹得他在学院里已经无法生存了,不如卖了自己这张老脸去跟老朋友求个情,自动退休算了,反正这么多年的积蓄还在另一个家里呢。
“梓月,我活不了了。”看着自己跟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冷漠地走出家门,甚至连回头都没有,徐令美觉得自己这一生失败极了,没有钱,没有名声,现在连丈夫也没有了。不对,自己还有孩子呢,叶梓年靠不住,可是还有叶梓月啊。想到这儿,徐令美整个眼神都灼热起来,扑上去问道,“梓月,你的未婚夫什么时候来?他会跟你结婚的吧?他能把我带到纽约吗?”
“他应该快来了吧。”叶梓月故意避开了母亲的最后一个问题,她可不想带一个连看小孩都做不好的老人回去,“你等下别把叶梓年和森森的事情说出去,保不准我还能从他那里掏出点钱来。”
怎么说徐令美也是自己的母亲,叶梓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饿死在家里,只能从菲茨默口袋里掏出一点留给她,不过她也警告道,“我就给你这一笔钱,以后都别来找我,我也没钱,你活不下去就去教孩子弹钢琴去或者去咖啡厅酒店弹琴,现在这个挺赚钱的。”
“死丫头,你就跟你爸一个德行,冷血狠心。”徐令美一听说女儿让自己去教弹钢琴就火了,抓起一个盘子就往叶梓月脸上扔,“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让我舍下脸皮去教小孩子弹钢琴,,还要我去给人家酒店弹琴,你疯了吗?叶梓月,我真后悔当时生你的时候没掐死你。”
叶梓月在盘子飞过来的时候就避开了头,但是饶是这样还是被擦到了额头,她哪里肯吃亏,蹭蹭蹭跑到徐令美最宝贝的奖杯柜子前,将里面摆放的所有钢琴奖杯全部砸在地上,做完了她还不解恨,又跑到家里的施坦威钢琴前,拎起琴凳就往上面砸,“反正你以后也是出去给人家弹琴的份儿,用不了这么好的的钢琴,我先帮你毁了吧,省得你还心心念念做你的钢琴家。”
奖杯被毁的时候徐令美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到自己最爱的钢琴要被砸,徐令美不知道从哪儿又来了一股子力气,冲到叶梓月面前,一个巴掌把她掀翻在地上,末了还不忘打开门,把她拼命推出去,“你给我滚,滚回你的纽约,再也别回来!”
李青带着菲茨默走上楼梯的时候,就看见他们要找的人家大门敞开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的女人正在跟一个中年妇女对打,抓头发扯衣服什么的各种打法一起乱上,让李青看得叹为观止。而旁边的邻居都把门关得紧紧的,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菲茨默教授,您的未婚妻……”李青再一次哀叹,他大清早的赶去接机果然很倒霉,早知道就不接导师的那个电话了。
与此同时,在路明池的家里,叶梓年表情严肃地坐在儿子前面,以从来没有过得认真语气说道,“叶森森,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