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一黑的手握住,毕夏一用力扯过巴洛特利拥住他,巴洛特利感受那暖暖的体温,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最终狠狠落下拍了拍毕夏的背。
毕夏和巴洛特利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里面烟雾缭绕,灯光暧昧的旋转,花里胡哨的光打在人脸上,一个个看起来就跟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
毕夏和巴洛特利坐在吧台前,酒保跟着劲爆的音乐摇头晃脑,巴洛特利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砰的一捶吧台,酒保吓得后跳一步,然后翘着小拇指拎过来一扎啤酒,噌的躲远了,和一个熟客拍着胸口说好可怕。
巴洛特利和毕夏就像两个刚打家劫舍的悍匪,任谁也无法把这两人和国米两个新星联系在一起。
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款款的摆动着腰肢,朝毕夏这里舞来,一路上,不同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游走揩油,她的胸罩、内裤里面塞满了欧元,不过基本都是小额的。性感女郎一手搭在吧台上,蹭着毕夏身体站在他面前,诱惑的抖动着丰满的胸部。性感女郎身材不错,但是脸蛋上铺满了粉底和劣质的口红太过倒人胃口,毕夏摸摸口袋才想起来他把全部现钞留给了修女院士。性感女郎看毕夏掏不出欧元,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逗弄起毕夏。
“滚!婊/子”巴洛特利扔出一张最大面值的500欧,不耐烦的推开了那个人。性感女郎倒不在意巴洛特利的暴躁,她捡起钞票后不忘又眼神勾引毕夏,她诱惑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钞票。
巴洛特利一把扭过毕夏的脑袋,“我这么难过,你竟然还有心情看婊/子!”
毕夏拿过啤酒和巴洛特利碰了一下,“ok,你说。”
喝掉两瓶啤酒,巴洛特利带着着醉意和毕夏说起了倒霉事。
上周,巴洛特利补办了驾照,憋了半个月的他终于可以开着爱车到处跑了。然而驾照刚一发下来,巴洛特利就动了怒,原来驾照的名字印刷错误了,至少在巴洛特利看来是这样。在驾照上的姓名一栏,名字写的是马里奥,而姓氏则是巴瓦。巴洛特利的全名是马里奥·巴瓦·巴洛特利,其中巴瓦是他亲生父母的姓氏,巴洛特利,则是其养父母的姓氏。巴洛特利认为,颁发驾照的机构搞错了他的姓氏,他要求将巴瓦改成巴洛特利。
巴洛特利的亲生父母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件事,还特地为此打来了电话,认为他没有必要小题大做,结果遭到了巴洛特利的一番咆哮。巴洛特利坚持要求发证机构将他的姓氏“巴瓦”划掉,改成“巴洛特利”。巴洛特利不想在和亲生父母有任何的瓜葛,并认为他们在其成名后才找上门来,显然有攀亲带故的念头。而亲生父母却不这样认为,总是打着关爱的幌子关注他身边的风吹草动,那种伺机而动的感觉令巴洛特利不寒而栗。
“他们都以为我忘了被抛弃的过程,其实我都记得,怎么忘都忘不了。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晚上又黑又冷又饿又怕,我想妈妈想的没有办法,就用红药水在地上画了妈妈的样子然后躺进去假装是睡在妈妈的怀里。”
毕夏恍然,原来他教小女孩的方法来源他的亲身经历。
“和孩子们在一起让我能微笑起来,看着他们的生活,也给了我新的激励。”巴洛特利又讲到去找女友安慰,谁知道一言不合吵翻了。
一个18岁的孩子在人生境遇发生重大变化,家庭关系复杂化,以及和女友吵翻等多桩他还没有能力解决的事情后,想踢好球自然不容易,巴洛特利无奈之下去找穆里尼奥,穆里尼奥不仅没有给巴洛特利渴望的帮助和开解,甚至大骂他愚蠢。
“Boss就只喜欢你,他一点都不懂我。和普兰德利、曼奇尼这些人比起来,我认为穆里尼奥才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主教练,可是他不尊重我,我能感受到他排斥我。不过好在,他让我的心理素质变得好,所以现在如果哪名主教练批评我,我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巴洛特利趴在桌子上不停的说,不停的说,“Boss的人品比起曼奇尼,差了十公里,他一点都不理解我……他说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但是我认为唯一一个不理解我的就是他……我想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球员……”他突然坐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毕夏,鼻息渐渐挨近,咣当一声他又倒在吧台上,“比你还好。”
毕夏望着醉过去的巴洛特利,脑仁跳的特别厉害,这么大的家伙该怎么弄回去?早知道就该和其他人出去玩,就不会惹这么大一个大麻烦!
毕夏扶起巴洛特利,后者睁开眼睛,认真看了看毕夏,笑了,他推开毕夏,“我自己走。”
只见巴洛特利歪着头,咧嘴傻笑,大步流星,像小朋友一样边走边甩手。走到酒吧门口,倒栽葱一样摔在门口,吓得不少人放声尖叫。
最后毕夏不得不和酒吧买了一个装啤酒的超大蓝箱子,把巴洛特利屁股朝下四肢朝天的陷进去,扣了一根绳子拖着箱子来到汽车旁。在路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毕夏差点被搞疯了,他泄愤似的在巴洛特利的脸上踩满了鞋印。
把巴洛特利扔进他家里,毕夏觉得仁至义尽了,他累得口干舌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仰头灌下。不管脏不脏,毕夏直接躺上了巴洛特利的大床,他翻来覆去竟然没有一点睡意,精神的很。
毕夏一坐起来,就听到手机铃声,他寻声找到巴洛特利的身上,毕夏从巴洛特利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他的海绵体,这个小家伙尼玛竟然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毕夏抖了一个哆嗦,站起来踢了巴洛特利这发/情种一脚。巴洛特利这头猪谁得死死的,翻了身侧躺,还曲起一条腿有节奏的打起小呼噜。
毕夏看到巴瓦两个字就按掉了电话,巴洛特利的亲身父母到底有多执着认回儿子,看着半夜三更的不让人休息的劲头就看出来。
毕夏拿出巴洛特利的电脑,然后打电话叫醒马塔和格拉内罗,不过留了个心眼没有开通视频。两人一听要帮忙,顿时把床跳成了蹦床,毕夏不理会他们鬼哭狼嚎,“少来,敢不帮忙,我就曝光你们捡肥皂的照片!”
恶人势强,马塔和格拉内罗乖乖开电脑,连夜给巴洛特利的手机制作一个小软件。马塔和格拉内罗听了巴洛特利的故事,马塔用手指沾了水在眼下画了两道眼泪,假惺惺的说了句可怜,格拉内罗文绉绉的接了句中文,“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屁!等你被我压过才有资格和我酸这句。”毕夏越想越觉得苦逼,他猛的站起来,双手叉腰对着镜头数落,“我对你们不够好吗?你,马塔,哪次考试不是我违背原则帮你作弊。还有你,小文青,你看小黄书被抓包,我昧着良心去骗老师说你爱慕那个他,无法排遣青春期骚动只能去书本寻找解脱。”
格拉内罗腼腆的低头,“《情之罪》是萨德的经典,是情/色艺术不是小黄书。”他抬头,“我读它是为了陶冶情操。”
毕夏一挥手,“我看你是陶冶节操!”
这一夜过后,巴洛特利的亲生母亲再打他的手机,号码对她显示空号,并且她还能听到电视机嘶嘶闪着雪花的声音,里面夹着婴儿的哭泣和女人的尖叫,貌似还有小男孩在说“救救我”,最后一声是女人的惊叫。巴洛特利的其亲生生母亲忍不住哆嗦,嘴唇发紫,那最后一声尖叫明明就是她的声音,她吓得对旁边的人大喊,可是只有气流她的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