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回道:“开一个房间吧,要有两张床的。”
听闻一个房间,问成志明显的磨了下牙。在听闻两张床后,才有所放松。
床铺又成了新的战场,一夏和小狗崽儿都认为刑真自己一个床铺,剩下的归他们一人一狗。
一夏看小狗崽有仇,小狗崽儿也不喜欢这种类型。
为了一张床铺,俩小家伙跟生死仇敌似的。还好刑真早有叮嘱,不许小狗崽儿使用修为欺负人。
最后刑真一锤定音,给一夏独自一张床铺。小狗崽儿和自己睡一处,不容反驳。
在外面偷听良久的问成志,终于确定刑真不是自己娘子所说的那种人。
摇头自语:“我就说嘛,我看刑真不像是那种人。刚刚错怪他了,眼下有点儿不好意思。”
吐出口浊气,鼓起勇气敲响房门。对刑真有了肯定,这次态度好上太多。
反倒是把刑真搞的丈二摸不着头,暗道这掌柜的阴晴不定,委实让人难以捉摸。
问成志极为坦率,提了提手中的酒坛子歉意道:“给刑兄弟赔不是来了,您的酒先留着,喝我这里不要钱的。”
酒鬼与酒鬼不用知音,也有说不完的话匣子。
刑真旧事重提:“此处不是有铁卷山坐镇,没有匪寇吗?”
问成志坦言道:“现在和以往不同,山中匪寇朝不保夕,地盘随时有被人攻破的可能。”
“一些个感觉危险即将大难临头的匪寇,自然想办法另辟蹊径。”
刑真抓住了话中的一些关键,直接问道:“山中有大乱?”
问成志不急不缓,先倒满两碗酒,自己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不厌其烦的夸赞:“还是自家酿的好喝。”
随后他娓娓道来:“孟国的天子就是个摆设,各方势力藩镇割据我行我素。幸运的是它的两个邻国大梁和大商国小积弱,没能力侵吞孟国。”
“近些年来,出现了一个异军突起的势力。主公曲沐,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说到此处,问成志神秘兮兮问:“你猜,曲沐是靠什么发家致富的?”
“经商?”
“不是。”
“强盗?”
“不是。”
见刑真实在猜不出来,问成志语出惊人说:“盗墓,特奶奶的曲沐真是个人才,把孟国历代帝王将相的坟冢挖了个遍,里面的陪葬品成了他养活军武的费用。”
“曲沐眼界独到,孟国各方实力挣着抢着坐龙椅。曲沐能按耐住诱惑,借助清君侧的机会挟天子以令诸侯,逐渐的在孟国做大做强。”
“现如今,孟国境内只有孟铜有实力和曲沐一较高下。”
“两方实力不相上下,曲沐再次另辟蹊径,放出话去收编十万山中的匪寇为己用。”
“本来十万山中匪寇星罗棋布,想收编难上加难。正直最近山中出现了一个叫大,大什么的人物不记得了,副手叫做周苍。”
“这二人同样在十万山中异军突起,收编了山中匪寇十之七八。”
“匪寇和曲沐之间早晚会有一战,开战之前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先清理十万山中的其他弱小匪寇。”
“要么投降,要么被清除。被这两方势力折腾,一些小匪寇团伙,想继续逍遥自在,就得离开原有的地盘四处躲避。”
“现在可以说是十万山整合前的大动乱爆发,不愿投靠两方势力的匪寇四处游荡,也是十万山最混乱的时候。”
“小兄弟口中的铁卷门?只不过是十万山的一方小势力罢了。且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道心,外面听到的不一定为实,小兄弟也别信以为真。”
“我这次来,主要是提醒小兄弟,遇到事情别强出头,先想着如何保命。”
“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一夏这么可爱的小丫头着想。咱们成年人做事可不计后果,但是不能连累小孩子遭殃。”
问成志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嗓子开始冒烟。再次倒满一饮而尽。
啧啧道:“小兄弟,你怎么不喝?难道是嫌我的高粱酒不好喝?”
刑真正在思索,自己的小欠账本子中也有一个姓大的人物。不知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以他乡客的身份来到七杀世界。
被打断思绪后回过神来:“问大哥误会了,您的酒的确不错。分量足够的话,在卖给我两坛子吧。”
问成志最喜欢喝酒,也喜欢听别人夸他酿的酒好。
当即所有闷气全无,爽朗大笑:“没问题。”
随后他正色道:“我刚刚说的话,小兄弟听明白了吗?”
刑真似懂非懂茫然点头。
问成志善意叮嘱:“遇事先求保命,不可以强出头。”
而后,他提高声音郑重提醒:“特别是今晚,一定不可强出头。”
刑真含糊其辞答应,自己心中所想和自己如何去做,只有碰到了事情才能给出答案。
这些话没必要说出口,自己知道即可。起身诚挚作揖:“谢谢掌柜今日的教诲,说了这么多,讲了这么多,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