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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念的人,抛弃了我独自离去。
而今我去寻找她,没有发现踪影。
登上乱石磷磷的土山,我如此疲惫不堪。
姑且饮一杯美酒,不让情思久久于怀。
登上那个高冈,我如此羸弱颓唐。
姑且饮一杯美酒,不让忧伤耿耿于怀。
我的内心如此悲伤她,为何不能为她哭泣。
我的内心如此想念她,为何不能为她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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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公子轻轻哼唱,原本捶打的白小池顿时感觉心中的悲伤有了一道发泄的闸门,眼泪止不住的流落出来,浸湿了公子的肩膀,最后他不再打闹,只是一边哭着一边紧紧的抱紧公子,仿佛在拥抱着归来的姐姐,担心她下一刻就会离去。
公子为白小池拍背的手由于运转玄功“紫云劲”而泛着紫光,这是公子特意为白小池疏通经脉郁结,防止他伤心过度对心脉不好。再加上“紫云劲”本就是采集天地紫气祥瑞化入自身护养身体的玄功,故而还有安神静心的功效。所以,此刻白小池在公子怀抱下痛哭一场后居然睡着了。
花语看着公子淌着血痕的肩膀,心头一酸,“公子,都是奴婢处理不当,方才白小兄弟发现归来的侍卫队里没有其姐便来追问奴婢,奴婢搪塞不过便实言相告,未曾想到白小兄弟反应如此过激,竟然弄伤公子,奴婢万死莫赎,请公子惩罚。”
公子抱起陷入熟睡的白小池,交给花语,淡淡的说道:“没事,哭一场,梦一场,才会长大。他姐姐为救我而死,今后我便是他的哥哥,让他今后人生无忧便是了。”
花语接过白小池,打量着这孩子依旧皱褶的眉头,轻声说道:“公子仁慈。”公子闻言苦笑:“我若仁慈,便不会在听闻二十一位护卫为我而死后依旧淡然。或许是不曾亲眼见过血腥,他人的生死我竟如此淡漠。也许是我这瞎子唯一的庆幸,永远不用目睹为我付出之人临死前的凄惨。”
都浩在一旁忍不住劝说:“殿下其实是有一颗慈悲心的,从来不愿为难我等,反而处处体贴。我等为殿下战死是职责所在,万望殿下毋要自怨。”
一旁的潘县令献媚:“那是自然,世子殿下天潢贵胄何等尊贵,那些低贱鄙人能为世子而死都是祖上积了几世福报,世子何必为了这些人徒增伤感。”
“潘县令,本世子嘱咐之事要麻烦你了,都浩,送一送潘县令,本世子还有要事处理。”说完,公子便转身离去。毫无疑问,潘县令马屁拍歪了,惹了公子不快。
都浩报刀入怀,冷声喝道;“潘县令走吧,我家殿下事务繁忙,不便久留。”
待都浩二人远去,花语抱着白小池跟在燕昌寿身后,问到:“公子,要派人去山崖下寻找白姑娘的尸首吗?”昌寿前行的身形一顿,叹了一口气:“去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吧。白姑娘一死,只怕这江湖上又是要兴起一片腥风血雨了。”花语闻言,蹙着眉头:“公子,为什么还有人胆敢行刺皇室人员,难道真的有人要造反吗?”
“花语,你可知这天下是如何被我燕氏皇族统治的。说的好听一点,当年太祖皇帝起兵反抗暴元统治随后建立我大恒朝,实际上,太祖当年也不过是那支起兵义军首领麾下的一员将领,只不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杀了那名首领,这才夺过来这万里江山。归根究底,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支持那名首领的残余势力在一旁煽风点火,呵呵,我大恒朝不过才传至第三代皇帝,根基不稳,所以这天下这江湖总是处于一片骚乱。”昌寿公子说完后,一直绷着脸,显得有些凝重。
“公子慎言,这些话可别被他人听了去。”花语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笑脸,试图让气氛轻松下来:“话说,这般皇室秘闻奴婢本不该插嘴,只是奴婢好是好奇,那个倒霉首领明明都快坐上那个位置了,怎么偏偏就死在了那个座位面前了呢?奴婢可是听说了好多离奇传闻的,很是让人发笑呢。”
昌寿公子也是好像想到了什么,抿嘴一笑:“你是说他死在了龙椅座前吧,确实有些讽刺。不过更加好笑的是他叫朱重八,后来有些势力后起了个字,名为元璋,朱元璋,哈哈哈,朱元璋。”花语瞪大了双眼,有些好奇,这个名字有什么好笑的。
公子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朱元璋”三字,心中有些感慨,是啊,朱元璋死了,被他手下一个燕姓将领杀死的,所以这片天下不姓朱不是明朝,而是姓燕是大恒朝。从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世界了。
别了,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