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女横左肘,挡开高绮右脚的同时,又踢开高辛的左脚,忽地抬手抓住悍马,翻身纵上了车顶。
高绮俩人刚要扑上去,就听有人高声喊道:“我们让路!”
躲在那边车里观阵的埃米尔,也看出再打下去,袈裟女只能和高绮俩人两败俱伤,及时服软。
袈裟女在他的师门内,算是他的小师娘了,这次带队来帮他搞事情,可不能受伤。
既然对方服软,高绮俩人也并肩,急促后退出了战场。
埃米尔前来捣乱的第一场,以迷彩男胸骨折断,反刺肺叶,剧咳不止,西装男蛋黄碎,牛仔男舌头没了半截,为保护本事可以,更酷爱风头的小师娘不得不服软,而落幕。
重伤,或者死个把人,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压根不算事。
连埃米尔大少面子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
几个人迅速把伤员抬上一辆车,掉头往市区方向跑去后,袈裟女也恨恨的咬了下牙,跳上车启动,跟着埃米尔的车子,向婚礼现场急驰而去。
高绮俩人这才回到白色房车前,双手合十,向高老爷复命。
看着她们最高处还在急促起伏,花容布满红霞,鼻尖有细细的汗珠冒出,高铁就知道她们,仍旧处在前所未有的亢、奋中。
“你们做的不错。我很高兴。上车。”
高铁虽说一点都不满,高绮俩人心藏的暴戾,但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绝对忠诚于他,甘心为他赴汤蹈火的,当然不能瞎哔哔道德之类的,寒了她们的心。
得到主人的高度赞美后,高绮俩人眼眸铮亮,齐刷刷跪地,谢恩。
动不动就对男人跪下,让高铁联想到某个不雅画面——等忙完后,必须和她们说说,改掉这个陋习。
车队继续前行,碾压过地上的血迹。
钞票,继续撒。
道路两侧送祝福的人们,一直延续到婚礼举办点。
没谁会再想,被高绮俩人废掉的那几个人。
这件事在大家眼里,和一只狗狗从眼前跑过,没啥区别。
不愧是幸福指数超高的国度,仅仅是这份胸怀,就不是高铁能做到的。
白色房车,缓缓驶过了一条宽约半米的黄线,停在了红色地毯前。
伴郎可以下车了。
无数穿着民族服装的男人,把更无数的观礼屁民,都拦在了三十米外。
不过那些记者,却苍蝇般轰的围了过来。
咔咔的拍照声,不绝于耳。
暴闪,能把人眼睛闪瞎。
贴着各种台标的话筒,一个个好像萝卜那样,要插、进吉格旺老爷的嘴里。
如此强大的记者群,还不是不丹这个半原始社会国家,能拥有的。
尤其高铁还在记者群中,听到有人用汉语,向吉格旺提问后,更加确定心中所想的没错。
圣殿杯主办者,既然要面向全球现场直播本次婚礼,当然会提前盛邀各国记者,前来采访。
这也意味着,以巨利来践踏人性的圣殿杯主办者,终于要浮出水面,和西方那些超级家族,来争夺奥林匹斯沉没后的空白地位。
吉格旺接连摆手,告诉诸位,等婚礼结束后,会有专人接受采访,先请各位让让,有请他的爱女缪斯,前来迎接她的新郎。
按照本地习俗,上门女婿来到婚礼现场后,在新娘没出现之前,是不能下车的。
早就被告诫过的各国记者,也挺通情达理的,马上散开。
庄严且又欢快的婚礼进行曲,由一支身穿民族盛装的乐队,奏响。
所有人,所有的镜头,都看向了红地毯的尽头。
十二名身穿白色纱裙的伴娘,从鲜花组成的月亮门内,轻快的走了出来,分列两侧。
新娘,缓步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