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生死孟浩(1 / 1)

苏茉瞥了严国忠一眼,冷声笑道:“既然是传说,那就不是真的,菩提绿是什么?我还没有听说过。”

“菩提绿,一定是菩提绿,香色如杨柳绿,药效若菩提血,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严国忠紧盯着徐承墨伤口上的药膏,那药膏慢慢地渗入徐承墨的伤口之中,那伤口竟然以眼见的速度在愈合。这等药效,说是灵丹妙药也不过分,这等情况,严国忠只在一本古书上才看到过。

不过,随着苏茉将一块棉纱贴到徐承墨的左肩之上,严国忠便看不到这令他惊奇的一幕了,他上前两步,站在苏茉身边,垂涎地道:“苏小姐,这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自己配的,没名字!”

“能不能,匀一点给我?”严国忠腆着老脸,略微弯了腰,祈求道。

“这药啊?”苏茉拉长了尾音,就像是在沉思,半响,方才果断地道:“这药是用来救命的,什么时候等你被人砍伤了,我再匀一点给你吧!”

严国忠气极,却是拿苏茉没办法,不过,想到苏茉要跟着他去孟家,觉得这也是一个筹码,便道:“苏小姐,只要你给我一丁点,告诉我这药的名字,一会儿你跟着我去孟家,要做什么,我也可以极力配合你。”

严国忠虽然没说苏茉要是不这么做,严国忠便不带她去孟家,苏茉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她笑了笑,道:“严老,您可以一个人去,我想您应该比******要厉害得多,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严国忠眨巴眼,从苏茉的话里神情之中,他可以看出,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这事果然与苏茉有关联。在整个玄学会,严国忠恐怕是泰山级人物,可他经历过雷家村和王洛东妻子中邪的事之后,终于相信:高手在民间。而如今,仅仅这菩萨绿的药膏,他越发相信,若是苏茉动手,恐怕还轮不到他来破解。

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苏茉给威胁了!严国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了,他哈哈一笑,便将这事代了过去,生怕苏茉拿这事做文章,见徐承墨不悦地扫过来一眼,忙退了出去。

帮徐承墨包扎好伤口,苏茉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再次被徐承墨一把拉住,这一次他的动作幅度要小一些,他受伤,苏茉本就恼怒,再加上前次两人的小别扭,苏茉心里不高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我不对!”徐承墨扶着她的肩,小声地道,“你想让我做你的哥哥,我做便是!”

苏茉猛地一惊,抬头去看他,他的眼还是那么亮,可明明白白写着伤痛,隐忍却又那般明显,苏茉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抽痛,她深吸一口气,决绝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徐承墨扭过头去,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苏茉的肩跟着生生作痛,他沉默半响,方才点了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对她的让步吗?苏茉突然想笑,从来都是她习惯了掠夺,也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半分让步,前世没有,今生也没有,可这样的让步,却让她想哭,又想笑,她自嘲地一笑,道:“我是个孤儿,连父母都没有,还要什么哥哥?”

她说完,两肩一缩,便从徐承墨的掌下脱出,一步便跨到了门外。

徐承墨只觉得掌下一空,心也跟着一空,他跟在苏茉后面出了门,严国忠等人依旧等在走廊里,见二人出来,便一起出了玄学会。

车依旧是苏茉在开,她和徐承墨一台车,严国忠和江阳坐的是田梅的车,两台车一前一后,往孟家方向开去。

孟浩的父亲孟纲是检察院院长,比起王洛东来,恐怕要低了一点,但因了田家的关系,依旧是在南湖区里有一套别墅,一路拐了进去,在较为偏的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便在此时,田梅心里就有了些底气,仰着头,手一伸,很是随意地邀请严国忠等人进去。

苏茉瞥了她一眼,正要往台阶上踏去,徐承墨便将她的手捉住了,毫不客气地跟在严国忠的后面,反倒是把田梅挤在了最末尾。

田梅轻哼一声,门已经开了,孟纲皱着眉头站在门边,见严国忠来,伸出双手和严国忠握了手,正要把手缩回去,目光不经意地瞥到徐承墨时,不由得怔愣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的面相好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是谁来。

孟纲不是田梅,不是那等不知死活的人,他自然看得出徐承墨一身气势非比寻常,便是这样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在她的身后,也依旧不失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孟纲被他看一眼,只觉得自身如蝼蚁,心底里无端就生出挫败感来。

“这位是?”孟纲笑着上前,朝徐承墨伸出双手来,比对严国忠还要恭敬。

田梅有些纳闷,在后面轻哼一眼,冷笑着道:“老孟,别耽误了,还是赶紧带严老上去吧,苏小姐和她男朋友是陪严老一起来的。”

孟纲才不会相信这些鬼话,朝田梅甩出一个眼刀子,他见徐承墨的目光只死死地锁在苏茉身上,不由得对徐承墨生出了几分鄙夷,难道方才自己感觉有误?他再次朝徐承墨看过去,伸出的手并不收回,朝徐承墨高高地举着。

苏茉却是拦在了徐承墨面前,冷笑一声,道:“孟先生,还是先去看看孟浩要紧吧?”

她也算是服了这对夫妇了,儿子生死不明地躺在床上,这两人居然还在这里算计些有的没的。苏茉对徐承墨的身份知道得并不多,但以她的目光来看,绝对是非富即贵,孟纲想攀徐承墨的意图如此明显,她岂会看不出,不过,她才不要这双脏手碰了徐承墨的手呢。

苏茉走到哪都有激怒人的本事,孟纲被她这么一无视,岂有不怒的?久居高位的人,被人奉承惯了,哪里受过这般气?他收回了手,冷笑一声,转而对田梅呵斥道:“让你请严大师也请这么半天,不相干的人也往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