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猛烈的刹车声传来,车子猛地往左一偏,便停在了路边。苏茉的身子晃了晃,醒过神来,她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去,也不看徐承墨,只不高兴地道:“你想干嘛?”
这一次,徐承墨松开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拉了过来,放在自己身上,他只觉得心里很沉重,看到她流泪,他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沉重感,“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苏茉别过头。
真的没什么,苏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在今天中午,向严国忠说出“他和师父一样,是世上最疼我的人”之后,一度,苏茉以为自己就永远地拥有了这份疼爱,可就在刚才,徐承墨向她坦白徐家与苏家的那份联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可笑。
她苏茉,凭什么就以为自己能够永远地拥有他的疼爱,他的宠溺。
一个人,太孤独,太寂寞,太无助的时候会做什么,苏茉不知道,苏茉只知道,此时此刻的她真的想重新选择,去过那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只有那种命悬一线的紧张,才可以让她忘却了这世间对她的遗忘。
只是,重新做选择,对她来说,已经有些晚了,让她难以抉择!
徐承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的指腹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轻轻地滑过,她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就在他的掌心里,可他却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她的刚刚靠近他的心,又在渐渐地远离,在准备扬帆起航。
徐承墨的手从她的脸上滑落,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滑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捏,感觉到苏茉的手一抽搐,他自己也发现了她手上包裹的纱布,不由得一惊,忙举起苏茉的手一看,纱布已经被血渗透,可见伤得不轻,顿时声音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弄伤了。”苏茉道。
“怎么伤了的?”徐承墨追问。
“杯子,杯子破了,手就伤了。”
徐承墨知道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便问道,“你刚才想和我说的话,还没说呢,听说了什么了?”
“嗯,没什么,不想说了,对了,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信阳,在墩子家后院挖出的那个坟墓,你知道棺材里是什么吗?”苏茉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死人的骨头架子吗?”徐承墨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