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第537章 尸群围攻(1 / 1)

这些人,只是初步成僵,苏茉哪里会怕,她飞起一脚,朝着这人的头颅踢去,她这一脚灌注了真气,踢在这人的头上,只听见嘎吱一声,那脑袋便耷拉下来。可这人,用手掰了头,正了正,再次朝苏茉攻了过来。

黑僵不过是低等僵尸,也不是他的脖子有多坚硬,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痛觉。苏茉不等他的攻势生成,便再次从反方向飞起一脚,这僵尸的头便掉了下来。

“哈哈哈,这小女娃很不错,留给我好了!”

苏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院子的围墙上,站着一个人,他的手里晃荡着一根铁链,铁链的端部,是一个棘爪。说他是个人,真的是抬举他了。白得如纸的脸上,眼睛黑乎乎的,两道血泪留下来,他的唇上沾着鲜血,嘴角处挂着一道血痕,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衣,脖子上挂着一条领带,已经乱糟糟的了,肩胛处有一处血洞,也流着黑的血。

这是一个飞僵,他从墙头一跃而下,手中的棘爪笔直成线,朝着苏茉攻了过来。苏茉身子一矮,躲过这棘爪的同时,她手中的百辟朝着棘爪的铁链一划过去。这人的身手原本不赖,可他怎么敌得过苏茉?

只听见地上哐当一声,铁链从中间断开,棘爪落在地上。飞僵手中的铁链顿时轻了一些,他往回拉的力道控制不住,铁链回来时,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僵尸总归是僵尸,苏茉飞起一脚,朝着这飞僵的面门踢去。那僵尸一声狂叫,似乎是发出了召唤。从四面的门里,便跳出了无数的僵尸出来。这些僵尸穿着各色破烂的衣服,有前清人的对襟衫,也有民国时候的中山服,形象各异,但均是两手高高举起,走路时一跳一跳。

这些,便是跳尸。如蝗虫一般聚拢了来,看到苏茉,个个咧着嘴了笑,眼睛盯着苏茉颈部的大动脉,嘴里流出绿色的脓一样的东西,勉强被称为是口水。

这一副样子,只看一眼便恶心了,放眼去一大片,苏茉恨不得连前天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苏茉强忍着腹中的不适,胃里的翻滚,她一个旋身,手中的百辟便在她的身周发出一圈耀眼的白光,入耳是断臂落地的声音,头颅滚了一地。

这些僵尸,不仅仅是没有痛觉,连恐惧也是没有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怕,更不会对别人的死引以为戒。依旧是朝苏茉跳了过来。

这是一处四合院的天井之中,白墙黑瓦,四面都是房子,门都朝着这天井开着。此时,密密麻麻地从门里出来跳尸,看着样子,是没完没了了。

这是想用车轮战来碾压苏茉?苏茉环顾四周,整个天井都是黑漆漆一片,天上一轮明月,似乎照不到这方来,惟独的一点亮光便是面靠屋檐下挂着的一盏气死灯。

盯着那边的方位看了一眼,苏茉冷一笑一声,一脚踢向离得自己最近的跳尸,踩着跳尸僵硬的身子横测着交换脚步,一直踩上了跳尸的肩膀,她的脚绷直了朝着飞尸一脚踢去,那飞尸的头颅便朝着她踢出的方向飞去。

而苏茉踢出的方向,正是那盏气死灯。那飞尸的头颅便砸在气死灯上,只听见“啪”的一声,气死灯破了,整个天井中一片漆黑。

眼前再一亮的时候,苏茉发现,她身边的场景变换了,耳边传来打斗的声音,只是黑蒙蒙的,她看不太真切,循着声音走过去,苏茉看到枭五正用一只手在和一个黑僵战斗。枭五丢了一臂,流了很多血,身体根本没有复元,那黑僵两手掐住他的肩,歪着脑袋,朝他的脖子咬去。枭五的手抵住黑僵的脖子,一人一尸就这样僵持着。

只需片刻,只要苏茉再晚来一点点,恐怕这黑僵就可以咬下去了。可惜苏茉来了,她在第一时间赶到。苏茉飞奔上去,她手中的百辟,从黑僵的身后脖子划过去。那黑僵本来动作就僵硬缓慢,苏茉的动作快如闪电,这脖子,哪里还有留在黑僵身上的道理?

“枭五,你没事吧?你和枭一他们怎么分开了?”

黑僵一倒地,枭五被他拉得朝地上扑去,苏茉忙一把拉过枭五,上下打量他,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这僵尸全身都是毒,一旦沾上了一点,后果就不堪设想。

“我没事,我们一进来,我和他们就分开了,我遇到了这个僵尸,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枭五站稳了身子,他太过虚弱,不停地在喘气,刚才,要是苏茉晚来一点,就算他不被黑僵咬伤吸血,那黑甲的指甲也要刺破了他的肌肤,那时候,他离变成僵尸也不远了。

听了枭五的话,苏茉想到自己和徐承墨分开,显而易见,这屋子里有一个阵法,将他们分散之后,个个击破。苏茉环顾四周,这里和她之前待的地方一样,也是一个四合院,他们正站在四合院的天井之中,只是这一次,东南方向处并不是一盏气死灯,而是稳坐了一人。

黑暗之中,这人也在看苏茉,他正襟危坐,和那些僵尸一样,面色苍白,在黑暗中也闪着白色的荧光,如一盏日光灯,他眼睛黑洞洞的,眼下也是一片黑,唇紧抿,身上是一身黑色的西服。

见苏茉打量,他站起身来,和正常人一般两手背在身后,一步跨出来,便到了苏茉面前,“轮到我了?”

将臣?

将臣出,尸群至!顿时,那些僵尸们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将苏茉和枭五团团围住。

苏茉心头一跳,这将臣快,苏茉何等快?她一把抓住枭五,朝着将臣方才坐的椅子掷去,并喊道:“砸了那椅子!”

这将臣或许是真的僵尸,但苏茉相信,那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僵尸是幻觉。而这幻境的阵法,正是在东南方向,之前是那盏气死灯,而这一次,就是将臣坐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