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第797章 她与兰斯(1 / 1)

这是一种主宰的感觉,将万事万物掌控在一手的主宰感,这一刻,徐承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选择修真这条路,并非仅仅只为了长生不死,而是这种与天地同在,最终将天地掌控在手的感觉。

苏茉笑着过去挽住徐承墨的臂,她的眼睛不经意地朝着兰斯看去,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带着一丝失落,苏茉不由得想到前世,“苏茉,你知道吗?我这么拼命,成为一个伯爵,是为了让你能够成为我的初拥,我想要让你和我同生共死!”

“兰斯,很抱歉,我对成为你的种族不感兴趣,如果你现在放我走,我们还可以是朋友,我会记住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情谊!”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苏茉至今想起,记忆已经模糊。只隐约记起,阿迈赫特家族走失了一位女子,后来才发现被困于俄洛斯的西伯利亚,那个苦寒之地。西伯利亚在世界上,以寒冷著称,寻常人对西伯利亚也只有“冷空气”这个概念,但在苏茉等人的世界里,这里却是魔鬼训练营的所在地。

这里有世界上最严厉,最无情,死亡率最高的训练营,从这里出来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是道上的精英。正因如此,这里的人并不惧怕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血族。

纵然身为血族的女子,也有可能被流落到这里当妓女的可能性。

阿迈赫特家族的这个女子便是其一。

只是,阿迈赫特家族宁愿这个女子死,也不愿她存活于世,成为阿迈赫特家族头上的屈辱。而苏茉,接下的任务便是进入魔鬼训练营,营救抑或是亲手弄死那个女人。阿迈赫特家族有的是钱,在二十多年前,出了一亿英镑来买自己家族女人的性命。

只是,阿迈赫特家族有个条件,这个女人不能死在训练营里,只能死在门外,哪怕是他们的门口。

苏茉很清楚,他们想让人知道,是阿迈赫特家族用他们家族女人的血涮洗这份耻辱。他们的女人可以死,但不能为妓。

这是苏茉出道后的第一个任务,去那样的一个地方,无疑是送死。那里面任何一个人都足以和她大战一场,并不一定会输。可苏茉别无选择,她要在道上生存,活下去,她还想没有压力地活下去。

秦冲便是那时候加入她的,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利用声东击西的战略,先在东面放火,西面那边,秦冲做掩护,苏茉出手,然后按照算定的路线逃跑。

苏茉背着那女人从营帐里逃出来时,惊动了一个受训雇佣兵,那雇佣兵正要叫喊,黑暗中出来一个人,捂住了雇佣兵的口鼻,也不知道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雇佣兵竟然就那样被憋死了。

趁着这当儿,苏茉已经将那女人从里面背了出来,等那人赶到时,苏茉正抬手准备杀了那血族女人,而暗处,却有人正拿枪对着苏茉。子弹毫无悬念地射出去,这人飞身过去,将那一枚子弹接在手中,一甩手,将射出子弹的人击毙。

救她的人正是兰斯。

救命之恩,还是自己的雇主,苏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请兰斯在西伯利亚的一座小镇上喝伏特加,三杯劣质的伏特加,一共花了一百卢布。

而阿迈赫特家族,履行诺言,给了她一亿英镑。

那一趟任务,固然危险,艰难,但也是报酬最高的。英镑的汇率从始至终都是最高的,一直到现在,那时候的一亿英镑,差不多快两亿美金了呢。

而苏茉的黑寡妇佣兵团,也是在那一次之后,一跃成为排名第十的佣兵团,后来一路扶摇直上,最后稳居第一,再无超越。

只是,后来,他们打交道越来越多,兰斯越来越关注她的行踪,令得苏茉有种不舒服感。

那一年,兰斯多少岁生日?苏茉对他这个种族并无歧视,但也并不想多关注,只是她对兰斯这个朋友还是很看重的。她从来没有想到,兰斯对她的感情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在自己生日这天,对苏茉表白,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初拥。

也就是,将苏茉变得和他一样。他将苏茉禁锢在阿迈赫特家族总部,锁在他住的阁楼里。

兰斯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再坚固的城堡也锁不住苏茉,他无意要苏茉的命,却没有想到,他对苏茉的禁锢给了别人机会。

死在西伯利亚的是血族大长老的女儿,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苏茉是当年接阿迈赫特家族任务的人,此时,苏茉竟然还敢到阿迈赫特家族来,简直是找死。拜占庭一役,便如此打响。

拜占庭是一个地名,血族所在之地的入口,那里是一个小山丘,易守难攻。而苏茉所率领的黑寡妇佣兵团在那里让血族败得一蹶不振。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后来,苏茉的死,也是阿迈赫特家族中,死去的两个子爵的父亲,血族长老所为。

只是,苏茉却不明白,明明知道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兰斯却还是要变着法儿把那么机密的事告诉她,又是为何?

那一架飞机之上,死的可不只是苏茉一个人,两百多个普通人,包括机组人员,一起殒命于那场人为的空难之中,这要是说出去,将会让世人如何看待阿迈赫特家族?

若说,兰斯透露这些,仅仅只是为了在苏茉面前炫耀,十七年前,他们阿迈赫特家族报了拜占庭一役之仇,苏茉可不相信。毕竟,以兰斯这种人的心志,是绝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的。

片刻时间,苏茉心思百转,徐承墨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略有些不舒服,但依旧是两手一展,将那玻璃罩子给撤了。这玻璃罩子是苏茉用元气所造,徐承墨撤下时也将元气全部反馈给苏茉。苏茉抬手招回元力,见元力一撤,气流冲撞下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人,她很是不解,迷茫地望着徐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