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个整坏的呢?”向国强很是疑惑,出门时看到锁挂在门上都是好好的啊!
“有个熊孩子来扒我家的门,把锁眼用铁丝堵上了。”贾二妹说。
“哪个熊孩子?”向国强大惊,“他扒我家的门干什么?”
“谁知道呢?”贾二妹说,“我和玉兰姐今天去他家了,找了他妈说这事,他妈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哎,你说,这熊孩子的背后是不是都有一个熊父母。”
“那娃叫什么?他爸是谁?”向国强眉头紧锁,问道。
这都上自己家门上捅锁来了,胆大包天啊!想想自己这三天两头都不着家的状况,家里就婆娘和女儿两个,而且婆娘还大着个肚子,这要真有个小贼钻进来使坏那还得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找那娃的爹去!
“就是我院过去西边那一排房子的,他小名叫石头,好像是李长春二支队的家属,他们家有三个儿子,这个石头是老大,老二叫二薯条,老幺叫小石头……”
“我回头问大柱去。”向国强皱着眉说。
第二天一早,向国强就去服务社买了一把更大更结实的铁锁回来,挂到了门上。然后也问清楚了,那坏小子的爹是李长春的副队长,名叫高为民。
为这事向国强专门去找了高为民,高为民回家把他的儿子石头暴揍了一顿。
很快元旦就过了,一月份底了,就快过年了,还有一个月贾二妹就到预产期了。
过年,在这个年代还是蛮值得期待的(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年越来越没有年味),孩子们期待,大人也期待。
越到临近的日子,越显得人心浮动。
这不,贾二妹她们院子里的几个家属就围在了院前议论这件事,下了几天的雪在今天停了,太阳高照,大家都出来晒了。
路上的雪铲了,贾二妹门前的雪也铲了,贾二妹坐在一张椅子上,其他人都围着她。
“你说,文工团的姑娘们是不是很漂亮,听说以前有好多文工团的姑娘都嫁给了干部,是不是啊?”肚子已经显怀的吴小凤问道。
这下子花朝香紧张了,“嫁干部?人家好多干部在老家都是有对象的呢!我看那些文工团的女人就是专门瞅着地质队里年轻有为的干部呢,哪管人家有老婆没老婆,能勾搭上的就勾搭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这些男人一提到那些文工团的女的眼睛就发亮,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只要一提起文工团的姑娘,花朝香那是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的,每年到文工团来时她都得把她家男人跟得紧紧的,在她看来总有那么一些姑娘在打着她家洪指导的主意!
这次就连朱玉兰都站在花朝香这边说话了,“对啊,上次那个***大队长不是吗,跟文工团的一个妹子网上了,被他两个儿子抓现行绑了起来,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大队长那么大把年纪了,五十岁了还有女人扑上去,也真是了……”
“那后来呢?那谁谁大队长组织上有没有处理呢?”吴小凤好奇地问。
“位高权重,组织上也就找他谈谈话,只是将那个文工团的姑娘给处理了,退回地方去了,然后大队上将舆论压了下去。大队又不比外面,上头不准说,队员们谁还敢说?而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地质人,随着地质干部队员的转业和退队,这事还不就烟消云散了,偶尔被人拿出来说一下的就只是家属之间罢了。”
“哎……”吴小凤叹了口气,瞅了瞅自己的肚子,有点担心自己的老公了。
都说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间就是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以前自己在老家的时候没看着自家男人也还罢了,现在……她有点理解花朝香的行为了。
“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喜欢都走捷径的,就有踏踏实实肯干的。”提起文工团,贾二妹倒是没多大的认识,她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拜金的女人也见多了,对那种“笑贫不笑娼”的现象也宽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