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她是不是愿意，与吴池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抹不掉了。

可吴池与风家却无疑是有仇的，而且，恐怕还是那种很难化解的仇恨！

那么，假如吴池依然还是选择留在天街，事情可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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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统领府，柳月研斥退了所有下人，坐在大厅之中，静静看着吴池与周伯言，眼色复杂之极。

不过，这一次柳月研倒是没有再次斥退花楹。

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柳月研率先打破了僵局。

“周师妹，我知道，这样说，你会生我的气，可我还是得说……下界的一切，与你而言，都只是前尘往事，没有任何意义了。”

微微欠身，周伯言看着柳月研认真的回答道。

“师姐，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我，那不仅仅只是无关紧要的记忆，而是我的人生。”拉着吴池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周伯言继续说道，“我跟你说过，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从在剑影山庄的时候起，我就告诉过我自己，这一生我与他不离不弃！”

听着周伯言的话，柳月研略微沉默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即便，因此会令他陷入绝境，让你们痛苦一生，也不后悔么？”

“一起死，一起生！”

看着柳月研，周伯言认真的说道。

一起死，一起生！这不仅仅只是一句情话，而是真正一生无悔的承诺与执着。

这一刻，即便是柳月研也不禁为之动容。

之前准备的说辞，在这一句话前，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这让她有些无力，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劝说下去了。

拍了拍周伯言的手，吴池再次转向柳月研，缓缓问道，“柳姑娘，如此坚决的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吴池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

柳月研淡淡的答道，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依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师姐，如果我也想知道呢？”

看着柳月研，周伯言再次重复道。

神色有些复杂，柳月研可以不给任何理由的拒绝吴池，可却不可能这么对周伯言说话。

“要反对的不是我，而是师尊……周师妹，你是师尊是最宠爱的弟子，可是，在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师尊知道了这件事，反对的只会比我更激烈。”

“为什么？”

周伯言再次追问道。

只是，这一次柳月研却并没有继续回答。

摆了摆手，止住周伯言的追问，吴池看着柳月研缓缓说道，“柳姑娘，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青瑶仙子为什么会对小言青眼有加。从下界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小言在一起，虽然她天赋不错，可却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以青瑶仙子的身份与实力，将她收入门下，或许可以说是缘分与巧合……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能够令青瑶仙子如此重视她的理由。”顿了一下，吴池继续说道，“说一句自负的话，我自飞升以来，百年破碎星！仙宫考核第一，入通天塔……至今不过千余年，已然接近仙道天骄！自问才情无双，不输于任何天才……敢问，若只是因为青瑶仙子弟子这个身份，有什么地方配不上她么？”

“……”

这一番话，吴池说的极为利落，言语中透出的却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很骄傲，可以吴池的天赋与才情，却毫无疑问，的确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即便是花楹，虽然没有说话，但实际上，却也是认同吴池这话的。

说一句放肆的话。

以吴池的实力，日后一旦成为仙道天骄，即便是要追求柳月研也是够资格的，更不要说周伯言了。

这一番话，单刀直入，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撕开了一切的借口，直指核心。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已经不是询问了，而是质问。

沉默了片刻，柳月研的目光从吴池身上转到周伯言的身上，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但我……不能说。”

即便已经揭破了一切的借口，直指本质，可柳月研却依然不肯回答。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不能说，这三个字，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解释了。

一瞬间，吴池的眼中陡然透出一抹杀机，森然开口道，“这么说来，恐怕青瑶仙子根本就是在利用她了？我不在乎青瑶仙子有什么样的实力，什么样的身份……只要我一日不死，就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

尽管如今吴池与青瑶仙子之间的差距，还可谓是天壤之别，可这话吴池却依然说的斩钉截铁。

摇了摇头，柳月研解释道，“你想岔了，周师妹的身上的确有我不能说的秘密！可我可以保证，无论是我，还是师尊都绝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