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你知道你女朋友什么人在康复中心？”

“谁？”

“她妈。我去的时候她正在给她妈按摩，一个长得特漂亮的女人，和你女朋友很象，是个植物人。”

“天哪，这是真的？”董天义和何家明异口同的问。

“怎么样？被我们说中了吧？可是不应该啊，她妈能有多大，怎么会成为植物人？”

“我看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睡着了似的。你女朋友不停地和她说话，好象要唤醒她的意识。”

董天义与何家明面面相觑。

难怪莫小倩要去按摩院给人按摩挣钱？

“你确认这是真的？”

“那当然了，我假装要寻找份护工的工作和她聊了一会。尽管她没说她是做什么的，可她看起来就是个学妹。你不是说她是在校大学生吗？而且你还给我看了她的照片，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姐夫，你看到了吧，我雇的司机很聪明吧？”

“是够聪明的，既然来了，我们不亲眼看看不行，至少你得探路吧？”

“那是，姐夫，你说的对，我们去看看吧。”

董天义看了看他说：“这样好了，我们装作是她们家亲戚去看望她，也不能空着手，得买些东西，这样就不会太尴尬。”

“静姝，你去附近的超市买上三百元东西，回来报账。”

郭静姝一张脸胀得通红，不好意思地说：“家明，你让我买东西得给钱，我身上只有五十元钱。”

“穷成这样了了？真是的，现在的人哪个身上不装几百元现金？”

何家明埋怨着从钱夹里拿三百元递给她。

“家明，我们俩大老爷们站在这，让女同志大包小包买东西？”

“姐夫，她是我家的雇工，这是等价交换，这是她的工作。”

董天义说：“男女有别，要象对待亲人一样待她。你说是吧？走，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何家明不情愿地说：“姐夫，你的话永远是对的。”

“对不对你自己想去，做人要有爱心。”

郭静姝感激地看了董天义一眼，说：“不用，家明说的对，我既然拿他们工资，就应该干和我工资对等的工作。”

“静姝，给你一个月多少钱？”

“五千。”

董天义笑道：“难怪，你工资比我叶知秋的都高。家明，你们家够阔气，有手派。啥时候需要打扫卫生的叫我来好了。”

何家明一心只想着莫小倩妈妈的事，答非所问的说：“姐夫，你说小倩妈妈这个样子，她爸呢？难道她爸就不管她？她爸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叶知秋从来不和我提她的家庭，为这个我妈意见大的很，说儿女亲家迟早要见面，我和莫小倩目前工作稳定，是天作之合，年纪也不小了，符合国家结婚法定年龄，要求和知秋父母见一面，可她一直不肯。”

“她们姐妹不是一个妈，小倩妈成了植物人，可知秋妈妈呢？我看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董天义笑问：“你小子要娶的是小倩，又不是她家人，管这么多做什么？”

“你没听说，找对象是要把祖宗三代都挖出来，看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还有父母是否离异？条条框框多的很，不是简单的事。”

没走几步路就是一家超市，买了不少营养品，走到康复中心门口，何家明叮嘱郭静姝看车，他们俩个去医院里面。

叫不上莫小倩妈妈的名字，何家明拿出手机中的照片给医导看。

他们来到莫小倩妈妈病房门口，看到一张睡美人的脸。

护工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子，中等身材，衣着朴素，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你好，我是她的远房亲戚。”董天义笑道，“最近才听说她在这里，所以来看看。”

“噢，她女儿刚走，你们就来了，要是遇到了该多好。”

“是吗？真不巧。大姐，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年轻轻成了植物人？”

“不清楚，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

董天义问：“她丈夫来看过她吗？”

女人摇了摇头说：“没听说她有丈夫，只是她有个哥哥时常来照看。”

“在这里一个月得多少钱？”

女人说：“护工费加上住宿费一个月四千多。”

董天义与何家明对视了一眼。

“钱都是谁来付？”

“她女儿啊。这女孩可真不简单，还在上大学，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钱。”

“就没有其他亲戚来看她吗？”

女人说：“没有。”

董天义还没说话，何家明就说：“以后我会来帮你。”

“那好啊，不过，植物人是没有知觉的，我每天就是给她翻身、按摩。”

“你每天还给她按摩？”

“要刺激她的神经，不然她会肌肉萎缩的。她女儿每个星期二下午会按时来给她按摩。”

“每个星期二下午？”

“是啊，她星期二下午没课。”

董天义看了看床头上挂着的患者的名字，上面写着莫晓茵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