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是将一个皇子关进了柴房,如今,这皇子还在连家中了毒,昏迷了,连家怕是脱不了这个干系了!
“皇,皇上!”连延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已是满头大汗。
“快来人,将我皇儿抬回宫医治!”周成帝眼看着两滴血融合在一起,顿时撇去了一切犹疑,激动地朗声命令道。
“是,皇上!”
话音刚落,禁卫军统领姜克己已经率领着禁卫军冲了进来,一个一个如同神兵,仿佛从天而降,将连家人震慑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父皇!”凤云峥上前,道,“儿臣认为,待十一皇帝在相府查明中毒原因,身体康复一些再回宫好一些,如今昏迷了接回去,恐怕会引起宫中不必要的猜测,对十一皇弟怕是不太好。儿臣建议父皇待那之后,隆重接回十一皇弟,再隆重昭告天下,这样是对十一皇弟的保护。”
周成帝点头,道,“云峥说的有理,朕着急认儿子,倒忘了这一层。”
“父皇是太担忧十一皇弟了。”凤云峥道。
“来人,即刻将明安王送回他在相府的住处,姜克己你率领禁卫军守着,除了太医和九皇子,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明安王,朕刚刚寻回的皇儿,绝不能有任何事。”
“是,皇上,卑职遵命!”姜克己上前,从连似月的手中接过连诀,背在背上,跟随着管家一路往文华院跑去,数名太医紧随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周成帝也往文华院去了。
连似月看着连诀随皇帝远去,终于明白,自这一刻,她和连诀再也没有那般亲密的关系了,他们的世界分开,就如周成帝宣称的那般——
除了他和九殿下,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靠近他的身边。
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隔绝。
不过,连诀终于要回他该去的地方了,也好!
想到这儿,连似月的脸上微微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而柴房前,留下一干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久久回不过神来的连家人——
“诀儿,诀儿竟然是皇上的儿子,微臣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九殿下,您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连延庆讨好地问凤云峥。
凤云峥则态度冷淡,淡淡地道,“本王确实知道,不过,连相不需要知道。”
他说着,走到连似月的面前,突然当着众连家人的面,弯腰将连似月一把打横抱起,护在怀中,用身上的披风将她包裹在怀中,不让她被旁人窥见,动作温柔而霸道,仿佛要用尽所有柔情宠坏怀中女子。
他凝视着她,柔声道,“累了吧,好好歇一下,有我在。”
而这一次,连似月没有躲闪,没有害羞,也没有将他推开,她很坦然地靠在了他为她建造的一方港湾里,安心地依靠着他。
她累了,她确实累了,从察觉到连诗雅会拿着从连诀那里得到的血和和连延庆滴血认亲,并且谎称取血是为了诅咒连诀起,到决定将计就计,撒开一张巨大的网,将凤千越,连诗雅这些人通通收进网中,再索性任由着凤千越和连诗雅将连诀的身世闹的人尽皆知,再由凤云峥进宫向皇帝一步一步说明真相,然后留她在相府与凤千越,连延庆,连诗雅,连母等人一一周旋,再应对诸如连诗雅下砒霜,放火等狠毒的招数。
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每一招,都需费尽心力,因为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
她走的虽顺畅,但也如履薄冰,心力憔悴。
这所有的棋局中,最难把握的那颗棋就是周成帝的心思,连诀毕竟是废后端文皇后所出,周成帝会不会因此并不愿意承认这个皇子?
如果周成帝不肯承认,那她和九殿下的这局棋,就要另换一个下法了,至于该怎么下她也已经想好了,只不过会暂时便宜凤千越和连诗雅。
而当皇帝出现在相府的那一刻,连似月就知道,这局棋,他们现在已经稳操胜券。
而凤千越,也即将迎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