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表面上恭顺臣服,事实上,你做的哪一件事,又不是在算计父皇?”凤千越也冷漠地望着凤云峥,眼底却迸发着怒意。
“够了!都不要再争吵了!”这时候,凤令月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周成帝,“皇上,是我自己从宫里逃出去的,不关任何人的事。
当时,我虽已经是个不得宠的公主,当我在宫中多年,手里也有银子,自然是有人愿意帮我办事的,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我策划的,我出宫无处可去,也是我去找连似月帮忙的,她念及旧情,没有告发我,是我的造化。
而如今,一切的一切,恩恩怨怨,阴谋诡计,令大家感到不痛快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还活着,只要我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对吧。”
她说着,眸光中闪烁着泪光,然后猛地扬起手,闭上眼睛,将那早就拽在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朝心口扎去!
是了,只要她死了,认下了罪,就不用连累任何人了。她是个该死的人,活着,也只会让别人受累,让别人为难。
“阿月!”连似月意识到凤令月要干什么,心头一颤,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十一!”凤云峥迅速地伸手去抢夺簪子——
“叮”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凤令月的手却猛然间被什么东西打到了,疼的一个蜷缩,手中的簪子应声落地,连似月连忙一把拉住她,抱进了怀中,心头一阵狂跳,道,“傻瓜。”
凤令月闭上眼睛,眼泪夺眶而出。
众人纷纷回头回头,朝大殿门口看去,只见一抹俊朗的身影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履走了进来——
“小殿下,您小心些。”冯德贵小心谨慎的搀扶着连诀,十一皇子服下解药后醒来,听说九殿下和县主来了宫里,便也要急着进宫看看。
“诀儿,你醒了?”
周成帝见到连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父皇……”连诀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而凤千越也猛然间看向他!
连诀,原来他从未放在心上的毛头小子,居然是皇子,是他的弟弟,是他的敌人之一!
再看周成帝,对这个刚刚认回的皇子,充满了疼爱和呵护的表情,这是他凤千越从出生就从未得到过的,他得到的只有不屑和轻看,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充满了深沉的不甘和恨意!
听到这一个熟悉的声音,凤令月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睛,从连似月怀中探出头来,往那人的身上看了过去——
只见,连诀的怀中抱了一只白色的小兔走了进来,那小兔子——
凤令月目光落在那兔子受伤的腿上,上面绑着她从衣裳边角上撕下的一条布,这小东西,居然落到了他的手里,难道,他也去过破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