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育急于知道沈秋寒不愿意打开依研身上窃听定位装置的原因,又是好奇又是匪夷所思,跟着李牧上了奔驰车。
坐进车里,李牧点了支烟,吸上两口,吐着烟圈,一本正经地给陈天育普及安保专业知识。
“这世上有矛就有盾,科技发展迅速,再先进的设备很快就会有反制装置。依研耳钉里的窃听定位器虽然先进,可现在也有了克星,是种反监听设备。”
说完从自己耳蜗里取出一个小扣子样的东西,展示给陈天育“这就是反监听装置,造价高,上百万元,小巧易携带,灵敏度高。
如果有人带着开启的窃听定位器靠近,10米内它会感知到,自主发出轻微的警示振动波。
这是一种很好的自我防护工具,能及时发现自己以及周围的人是否被监听,资深间谍都是人手一个。
秋寒哥和我身上也配备了,有需要时才开,平时就是个装饰。”
陈天育盯着这个小玩意,来了兴趣,呵呵一笑“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也来一个啊。”
李牧把它重新放回耳蜗,点了点头“行啊,没问题,回头给你和君南都搞一个。”
麦色的面容微微一怔“这个反监听装置和依研耳钉里的窃听器是矛与盾的关系吧,说说,你们有什么发现?”
李牧冷着脸,微叹一声“这次依研从美国回来,只要她靠近,秋寒哥身上的反监听设备就会报警提示。
我们猜测,依研回国前身上已经装了一个窃听定位器,加上我这次放的,一共两个。
秋寒哥在医院照顾依研那三天,一直处于被窃听状态,却始终找不到她身上的窃听装置。
后来秋寒哥找了个借口把她带到雅苑,发现连她洗澡和睡觉的时候,都处于被窃听状态,他基本确定那个装置放在依研体内了。”
陈天育倒吸一口凉气,恼怒地低吼道“谁这么丧心病狂,这么对她,是不是柳安臣,他是医生,在她体内放个东西很容易的。”
李牧模棱两可的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两天秋寒躺在重症监护室,见到依研的时候,我身上的反监听装置没有报警。
刚才我们在柳家门口,也一样,说明依研身上的窃听装置关闭了。”
陈天育若有所思,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只要依研与秋寒见面,她体内的窃听装置就会启动,看来对方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秋寒去的。”
李牧幽幽地说道“秋寒哥也意识到了,他猜测给依研装窃听器的人身上也会装反窃听装置,所以不同意启动依研耳钉里的监听装置,担心她暴露后有危险。”
顿了顿,一副愁容满面,无奈地说道“为了让幕后人露面,秋寒哥明知依研身上有个窃听器,还带她去了雅苑。
如果窃听人是柳安臣,估计快气死了,领证前一晚被戴了绿帽子。可这也让秋寒哥很危险。”
陈天育浓眉紧锁,暗叹一声“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上了,怪不得秋寒说有人要杀他,走,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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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沈秋寒从重症监护室转入了普通VIP病房,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脑震荡后遗症基本消失。
除了腿伤行走不便,可以坐在轮椅上出门晒太阳,平时不出门就半躺在病床上简单处理公事。
阳光明媚的午后,沈秋寒正在看文件,李牧带着大冰小冰兄弟俩急匆匆地走进病房内。
“老大,你猜的太准了,这个柳安臣就是有问题。”小冰是个急性子,见到沈秋寒迫不及待地邀功吐槽。
沈秋寒匆忙放下手里的文件,眉头紧蹙,面色凛然,冷冷地说道“我让你俩在非洲保护依研大嫂,怎么都回来了?”
大嫂?李牧和大冰小冰不露声色地暗暗发笑。自从沈秋寒清醒后,一提到李依研,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大嫂,仿佛失忆般。
张彬彬诊断他这是脑震荡后遗症,选择性失忆,不愿相信李依研和他离婚,嫁给柳安臣离他而去。
转入普通病房后,沈秋寒脑部各项指标均正常,可还是天天这么念叨,怕再刺激他,大家也就顺着他,随他的称呼。
一向稳重的大冰见沈秋寒沉下了脸,连忙朝前挪了一步,轻声说道“老大,我们按照您的意思24小时对大嫂暗中观察和保护。
这一个多月,柳安臣带着大嫂一直在非洲的城镇居住,隔几天就和国际红十字会进入指定的村落开展医疗援助。
只要不是战乱区,他都会带上大嫂,一直没有异常。”
咽了口吐沫,开始说重点“谁知,昨晚半夜,柳安臣慌里慌张抱着大嫂上了架私人飞机。
事情太突然,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无法继续追踪。就立即联系牧哥定位。”言毕瞅一眼旁侧的李牧,示意他来说后面的情况。
李牧点了点头,继续汇报“我收到大冰的信息,立即定位依研的手机,发现她乘坐的私人飞机飞到一个东南亚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