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贞眼睛一低,目光在阳叶盛的###上扫过,见那物上红红的血迹已经完全干了,心中一叹,淡淡说道:“阳先生,请问我可以将那张床单拿走吗?”
阳叶盛这才明白柳兰贞为何去而复返,转首向那张床单上的血梅望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拿走吧。”说罢,阳叶盛转过身去,无限落寞地向###间走去。
很快,###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柳兰贞也用剪刀将那片血梅花剪了下来,叠好放在了包里。
听到###间的水声,以及时不时传来的长叹生,柳兰贞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做阳叶盛情人的事实,只得再次狠狠心,离开了阳叶盛的住处。
再次听到那声“砰”的关门声,阳叶盛只觉得猛一阵心颤,将淋浴关掉,来到洗脸盆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心头起了一阵无名怒火,虎吼一声,一拳重重击在了镜子上,“哗啦”一声,镜子被阳叶盛击得粉碎,拳头更是直接打入了镜子后面的墙内,发出了一记“咚”的巨声闷响。
正在等电梯的柳兰贞也隐隐听到了这个声响,转首望了望阳叶盛的房门,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叶盛,对不起,不是我无情,其实我也爱你,是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不能做你的情人,不然的话,恐怕小雪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
打出了这一拳,阳叶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的洞,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但丝毫没有受伤,就连疼痛感都没有,暗想,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拳的破坏力已是不小,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疼痛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因为那串佛珠?
阳叶盛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似乎觉得在右拳跟镜子接触的那一刹那,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快速生起,飞快地流到了右拳的经脉中,这才使得右拳没有受伤,也没有疼痛。
想通了这个道理,阳叶盛大喜,急忙再次挥拳,重重击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响,墙面再次被打出一个洞来,但是阳叶盛却也“哎呦”一声痛得叫了出来,左手捂着右手手腕直颤。
阳叶盛低头一看,右拳的拳面上虽然不至于鲜血淋淋的,但也蹭破了几处皮,而且,这个墙洞跟刚才那个墙洞根本没法比,只是墙上的石灰会震碎落了下来,墙体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坏。
“为什么?”阳叶盛愣了,同样力量的两拳,为何前后的威力差别会这么大呢,为何第二拳的时候那股热流没有生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串佛中究竟还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呢?”
阳叶盛仔细回味了一下这两拳的不同,力道是相同的,距离墙的远近也是相同的,好像第一拳是在心情极度恼怒的情况下发出来的,这才触动了体内的那股热流,而第二拳则是在很普通的心态下发出来的,结果那股热流就没有出现。
跟心情有关?阳叶盛心下一动,暗想,莫非只有在无比恼怒的情况下才能触动那股热流吗?
阳叶盛又故意装出很恼怒的心情,猛地挥出一拳,但那股热流还是寂静不动,结果自然是阳叶盛的右拳再次受了微创。
看来必须是真怒才行,可随着第一拳的打出,阳叶盛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再也回不到刚才那种状态,只得就此作罢。
这时,外面传来阳叶盛的手机铃声,阳叶盛急忙将地面的碎玻璃扫到一旁,飞快地洗了个澡,擦干身子走出来,拿起手机,见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全都是皇甫清影打过来。
从夏家出事,阳叶盛就没见过皇甫清影,后来只听武筠仪说过一次,皇甫清影去医院看过夏德昌和晓丹,但当时他正好不在医院。
阳叶盛急忙给皇甫清影回了过去,却是味美思炒菜馆重新装修好了,皇甫清影想让阳叶盛去看看,顺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重新开业。
青龙帮帮主霍青龙的一栋别墅中,霍青龙跟一个男人在书房中对面而坐,两人跟前各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
“师弟,你说那个阳叶盛并没有任何的背景,不是特种兵退役下来的,只是普通的兵种?”这个男人皱了皱眉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根软中华香烟,轻轻点上,缓缓吐了一个烟圈,这个男人就是霍青龙的师兄,宵城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严忠奎。
霍青龙点了点头道:“不错,阳叶盛自小跟着一个叫阳武军的老人,不过他跟阳武军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阳叶盛十二岁的时候,阳武军得病死了,阳叶盛便被夏德昌夫妇资助,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但是一连四年高考失利,便参军入伍了。但是,阳叶盛在部队上的表现并不出色,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身手也很一般,而且还体弱多病,跟昨天晚上在往事如歌酒吧的表现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