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我只要一亩地的种子。”周禄似乎还不死心。
“不瞒周公子,一亩地的种子我自己都未必能拿出来,还请周公子不要太过执拗了。”颜彦说完站了起来,向晋阳大长公主欠身行了个礼,“不好意思,晋阳大长公主,晚辈出来时间长了,身子有些乏了,就此告辞。”
“留下来吃晚饭吧,哪有第一次上门连饭都不吃就走的。你放心,种子一事是周禄强人所难了,我会让他好好给你赔个礼认错,至于别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老了,也糊涂了,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行事。”
颜彦一听,对方显然也对周禄不满了,似乎后悔帮着牵这根线搭这个桥了,这又是为何?
难不成是老太太知道这门生意有赚头,也想跟着插一脚?
“晋阳大长公主说的对,在下失礼了,周禄在此向百惠郡主赔礼了,还请郡主原谅在下求种心切,并非真想强人所难,可不管如何,在下失礼是真,理应赔礼认错。”周禄一看老太太也生气了,忙起身向颜彦长揖一礼认错。
随后,周禄也向主位上的老太太长揖一礼,“晚辈也向大长公主认个错,是晚辈执拗了,辜负了大长公主的信任。”
“回大长公主,吃饭就不必了,晚辈就此告辞,大家同在京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颜彦可不想和这些人再纠缠下去。
晋阳见颜彦执意要走,只得发话,“也罢,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宸儿,你替祖母送送客人。”
“祖母,孙儿也去送送吧,孙儿小的时候和百惠郡主也有过几面之缘,可惜时间长了,郡主不记得我了。”陈察起身也站了起来。
颜彦见陈察起身,周禄也跟着起身,忙拒绝道:“陈公子请留步,你还有客人呢。”
这话提醒了陈察,他总算聪明了一次,知道颜彦是不想再见周禄,或者说,颜彦就是被周禄气走的,因而,他拉着周禄又坐了下来。
倒是陈宸,从大殿一出来就拉着颜彦问:“彦儿姐姐,你真生周公子的气了?”
“说实话,有点。对了,陈妹妹,你是不是和这位周公子很熟,他之前究竟是做什么,听他自己说是读书的,可我看他做起生意来又精明得很。”颜彦问道。
她也清楚她从陈宸这打探的消息多半会传回到周禄耳朵里,可问题是,她目前并没有别的什么渠道了解他的信息,只能冒一下险了。
陈宸倒是知无不言,据她说,周禄并不是周家的下任家主人选,但他从小聪明好学,所以从小深得家主的欢心,专门为他请了不少先生授课,还送他去书院念了几年书,说起来这位周禄也是当地的一个奇人了,明明他的功课不错,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可就是有一点,每次下场都不中,连最基本的秀才也没考上。
为此,周家人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