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她相当有信心。
她也能察觉到萧廷琛对她的欲.望。
可是……
为什么他又把她推开了?!
目光流连过男人的kua下,她隐隐有了个想法。
细白指尖不急不缓地捡起衣裙,她当着萧廷琛的面一件件穿上,姿态冷淡,“殿下不行?”
萧廷琛冷眼,“敢说出去半个字,本殿剪了你的舌头。”
“呵……”花月姬笑容艳绝,俯身凑到他面前,朱唇饱满吐气如兰,“殿下有空想妾身的舌头,不如想想怎么治病。对皇族子弟而言,无法人道,可不是小病……”
皇族子弟无法人道,意味着不会有后嗣。
更意味着,
无法继承皇位。
花月姬垂下漆黑眼睫,望向萧廷琛的唇。
他唇形薄而完美,月光下透着淡红颜色,非常好看。
她顿了顿,忽然试图吻上来……
萧廷琛面色森冷,“滚。”
花月姬“啧”了声。
她冷淡地离开书房,“殿下的病没有治好以前,还是不要来找妾身了,妾身那里也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没空陪殿下无聊。”
她的姿态倨傲又高贵。
诚如她所言,花家只是需要出一位皇后。
至于皇帝是谁、帝后感情是否和睦,并不重要。
萧廷琛本就积了一肚子火,被她嘲讽,更加难堪。
他发脾气砸碎酒坛,可到底无济于事。
他沉默地坐在书房,自我怀疑,一夜到亮。
……
连着数日,萧廷琛都没有来厨房找苏酒。
苏酒稀奇又庆幸,猜测大概是因为他没办法人道,所以没脸来找她。
她落得自在,整个人也渐渐正常。
她本就手脚勤快,再加上还有一手好厨艺,很快就得到了那些厨子厨娘的喜欢,整日囡囡、囡囡地亲切唤她,还总爱给她留一些肉和糕点。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把她养得丰润了些,再不像在黑牢里那么憔悴清瘦。
这日,她替厨娘去给容谣院里送膳,回来的路上却在游廊看见了萧廷琛。
男人穿天青色绣竹纹锦袍,立在扶栏边的姿态如玉生烟,格外秀美清隽。
他不声不响,静静端详着白皙指尖。
苏酒拎着食盒,低头马马虎虎朝他福了福身,从他背后快步离开。
刚走出去两步,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淡淡道:“去送膳?”
苏酒驻足,声音细细的:“已经送完回来了……”
“送膳这种活辛苦又不讨好,何必亲自跑一趟?叫小厮去做就是。”男人语调温柔,仍旧盯着他的指尖。
苏酒皱眉。
狗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身戾气全消,像是变了个人。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他的指尖托着一只蚂蚁。
他似乎终于凝视够了,才轻柔地把蚂蚁放在扶栏上,仿佛生怕害了它的性命。
苏酒狠狠皱眉。
从前的萧廷琛多么冷血无情啊,莫说是蚂蚁,哪怕他托着一只兔子,他都能连眼睛都不眨地扭断它的脑袋!
可他今天竟然放跑了蚂蚁……
他竟然干了放生的事!
难道他发高烧烧糊涂了?
还是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