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劳冷笑着,站在场中央,高傲的昂着头。那些风雪似乎也惧怕了这个实力高超的少年,不由得绕开他降落。但是在那一边,这些结晶体却是毫不避讳的降临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似乎……他已经与四周的寒冷,融为一体。
德库拉瞥了一眼那边的白痴。说实话,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肮脏的小鬼进入自己的课。不过戴劳想打,那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让戴劳把那个乞丐打个半死,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踏足自己神圣的课堂,也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想,他极为不情愿的朝白痴招了招手,要他过来。
“你去,和古德塞家的少爷试一试。你要好好的向对方学习。”
白痴低着头,两道被雪花凝固的眼睛静静的穿透白色的世界,投向场上的戴劳。在仔细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上和对方手上的锁链之后……
他,踏出脚步。
“慢着。”
忽然间,戴劳出声阻止。这一阻止让白痴抬起的脚步悬在半空,也让因斯尔顿,菲尔特,德库拉老师三人感到有些奇怪。
胖子菲尔特:“大哥,您不想羞辱他吗?还等什么?”
戴劳冷冷的笑了一声,那笑容比凄厉的北风还要阴冷刺骨。
“羞辱?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羞辱吗?真正能够让对方感到耻辱的不是在一个平台上击败他,而是连登场的机会都不给对方,那才叫羞辱。”
戴劳踏上一步,面对白痴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容,厉声道:“肮脏的下贱之人,是谁允许你踏上这座神圣的比武台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站在一个舞台上,进行对等的较量?”
白痴抬起的脚,缩了回去。咯啦咯啦,手铐中的锁链由于挪动而发出轻响。
“我不会和你打,因为你连踏上这座舞台的资格都没有。不,更正确的说,你连进入这座教室的资格都没有。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快滚?……滚!”
如果给对方机会,那也许会让对方的心里残存一抹侥幸。可如果连机会都不给,直接抹杀,那可真的是让人极为难过的一种羞辱方式。很明显,戴劳现在正是这样做的。而且,他做的很得体,充分显示出他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力量,让人难以寻找任何的反驳。
………………反驳?
白痴转过身,默默的走入已经积了一层薄雪的世界。他需要反驳吗?或者对他来说,口舌上的争强斗胜有任何的意义吗?
渐渐的,那个抱着婴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飞雪之中……
戴劳的嘴角扬起一丝快意。比起亲手把那个乞丐打了个半死,这种居高临下的呵斥更让他感到舒心。旁边的德库拉十分赞赏的走上前,踢开脚边一个昏迷孩子的身体,拍了拍戴劳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从现在开始,你戴劳·古德塞,就是我‘血腥咒师德库拉’的唯一学生!妨碍我们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我要接着传授你关于武学方面的知识。这些东西以往要到十四岁左右才会教授,不过我相信,现在的你一定能够理解。”
德库拉带着戴劳,菲尔特,因斯尔顿三名学生离开了演武场,走到一旁建筑物的遮雪长廊下,继续开始上课。
“古德塞先生,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到达了灼技的水准。再往上,就是炼心等级。关于这个等级的强者,你知道多少?”
戴劳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曾经在书籍中看过,这一类型的强者能够将老师传授的千篇一律的武学进化成自己的东西。因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才最适用,所以比起纯粹的灼技要更强上许多。”
德库拉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说的没错。有多少种人,就会有多少种性格,也自然会产生多少种不同的战斗方法。大多数的情况下,人的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就会自然而然的对自身的武学进行锤炼,将性格融入其中。古德塞少爷,依我看,以你这样的性格锻炼下去,应该会进入‘王’的境界。从历史上来看,这种境界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凌驾于其他性格武技之上,真正的最强者啊!”
听着前半部分,戴劳嘴角的微笑始终再继续。可是,当德库拉说到“绝大数情况下”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脸突然间就拉了下来。
“绝大部分……?德库拉先生,您的用词还真是婉约,什么叫做绝大部分?你是想说,在‘王’之武技之上,还有他更强的性格武技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