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塞文,埃特,娜娜三人鱼贯般追了上去。他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理由去追逐,但是在这里,一个男孩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他低着头,瞳孔放大。没有表情的脸下却是如波涛汹涌般的思维起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团原本像是乱麻一般的杀人事件中,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头绪?
可是等一下,如果说……
真相,其实早就摆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只是没有能够去发现的话……
“……………………!!!”
客房内,男孩的身影如同急电般窜出。不过,他没有去追逐那四个人,而是直接冲向楼下的庭院。在那里,有最后一具尸体需要他去分析,而他也相信,所有一切的真相,都储藏在佛那被烧毁的遗骸之中!
冲进庭院,早上的火已经被漫天大雪所掩埋。枯树堆中,佛被烧焦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同安睡。白痴分开树丛,右手一晃,暗灭入手。接着,他想都不想,直接将暗灭插进尸体的胸膛,拉开。
里面的内脏已经都快要碳化了。白痴很艰难的才分辨出那些是脏器,哪些是肌肉,哪些是骨骼。那空空如也的胃部和分离成两半的心脏一捏就破碎,犹如一块烤焦的牛排,难闻,难看。
不过,这一切都无法阻止白痴的行动。那些从天而降的大雪慢慢变成了漆黑色,黑暗的晶体笼罩住这个世界。很快,他就将尸体解析完毕。尽管他不是很懂专业知识,但是面对如此明显的矛盾,他还是立刻就发现了。
散落一地的焦黑尸体,被白痴抛弃。他转身,走回这座宏大的镇长官邸。他最后一次走过阁楼,走过遂利夫人的房间,走过弗埃夫人的房间,走过镇长办公室,最后走到第一晚进行晚宴的餐厅之中。
窗外,暴风雪啪啪作响。那三个人寻找的脚步时远时近。而在这里,白痴却是将角落的留声机的别针放下,在和第一晚完全相同的音乐声中,他坐在那一晚自己所坐的主位上。插着手,开始思考。
暗灭没有去打搅他,因为它知道,现在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
窗外的暴风雪没有去打搅他,因为这些黑暗雪精灵似乎也知道,里面的黑暗主宰正在沉思。
思索,思索,再思索……
回忆着在这里的每一个晚上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将记忆中的每一块碎片全都窜连起来,搜寻任何的可能性。
得出结论,再就着结论试着提出反驳。再得出结论,再提出反驳。将自己得出的每一个推断都从反方向去试着寻找矛盾的地方。直到自己思维中的推断再也无法提出任何的反驳,再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将其推翻!
然后…………
啪。
白痴的双手,拍在桌子上。与此同时,留声机内的音乐,也停止了。
……
…………
………………
“人类小子,看你的样子……难道……”
“……………………啊。”
“呵呵呵……”
“凶手是谁,匿名者是谁,为什么要按照十人道路进行杀人,遂利夫人为什么会被施以虐杀,老秃究竟发现了什么,弗埃夫人右腿内缺少的一块腿骨究竟意味着什么,佛为什么会被施以火焚,塞克斯的死亡陷阱,从开始一直消失到现在的汪子爵究竟在哪里。这所有的一切谜题……”
“都·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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