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沉下脸来,默默地白了半夏一眼,“说得你好像很懂事一样!”
“如果你之前不为难爹地的话,爹地和妈咪早就在一起了!”
半夏红了脸,转身离开,“不和你争辩!”
片刻后,她还是不放心地转过头来,“款冬,我总觉得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但是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子真的是无能为力的。”
“以后……我们自己学着照顾自己好不好?”
她看向款冬的眼神诚恳而又冷静。
趴在沙发上的小白包子转着脑袋想了想,半晌,才默默点了点头,“我是男人,我可以照顾你。”
半夏难得地没有挖苦自家的哥哥,“好啊,我等着你照顾我呢!”
彼时,楼上的卧室里面,顾菱月靠在大床上,手里握着一杯温水。
喝了一口之后,她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抬起眸子,她静静地看着容景冽,“你为什么要调查山口的事情?”
山口的案子,可能是顾菱月一辈子都逃不脱的一个心理阴影。
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近死尸,还是一个生前残暴地对待过自己的死尸。
警察说,现场只有她和山口的指纹,所以嫌疑人只能是她。
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这么锐利敏锐的手法,能够将山口一刀毙命。
那个时候,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用刀子割破了山口的手腕,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
容景冽站在飘窗前面,那双深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他终于开口。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在日本的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后来,我发现,杀了山口的人,和当年杀害我妈妈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