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牧天秦惜雨那里出来之后,容景冽开着车子,在路上绕了整整三圈,才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
向言轩打来电话,询问关于顾菱月的事情最新的进展,他淡淡地皱了皱眉,“我最近有种很荒唐的想法,需要印证。”
“你的心脏是思涵给的,帮我个忙。”
电话那边的向言轩沉默了半晌,“好。”
两天后,容景冽带着向言轩和江以诚的血液鉴定结果,登上了去往澳洲的飞机。
同行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莫东修。
一个,是冷星冽。
前一个,是因为身手不凡,又和江以诚之间交情深厚。
后一个,虽然同样是身手不凡,但是,容景冽带着他去澳洲的另一个原因是,认祖归宗。
坐在飞机上,容景冽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冷思涵自杀的时候的场景。
她手腕上面的伤口在潺潺地流着血,而那把割破了她手腕的刀,握在江以诚的手中。
容景冽赶到的时候,冷思涵还有气息,她虚弱地要求容景冽给她打120,顺便,让容景冽先将江以诚带走。
“是我陷害他的,我原本……想要让他成为杀害我的那个人。”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三爷,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你不要让他知道我死了,也不要让他知道,我陷害过他……”
容景冽无奈,只能将昏迷不醒的江以诚带走。
结果,在重新返回案发现场的时候,却被告知,冷思涵已经死了。
最后,他只能履行承诺,以江以诚患了狂躁症这样的理由,让江家人将江以诚带走。
那个时候,江以诚被强行拉上车子的一瞬间,看向他的目光,他到了现在还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