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市的第四人民监狱离开,车上的四个人都各怀心思。
顾菱月一直在感慨战行雪和战牧天之间的区别,从而忽略了,战牧天那一直苍白着的脸色。
等到将秦惜雨和战牧天送回到了秦家的老宅,容景冽才轻轻地开了口,“如果知道战行雪那么容易就会将程临潇的事情讲出来,我们不应该带岳父岳母去的。”
顾菱月皱了皱眉,对容景冽的这番话微微地有些不解,“为什么?”
如果没有爸爸妈妈他们在旁边,或许战行雪不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地这么清楚吧?
她也不会在没见到战行雪的时候,就会猜到,程临潇其实是夏至的孩子。
容景冽叹了口气,摇头,“我总觉得,今天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让岳父岳母看见。”
“毕竟,战行雪是岳父的亲妹妹。”
“将心比心的话,如果我看到景筱变成这样,我也会受不了。”
顾菱月抿了抿唇,半晌,才默默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
“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做了,也没有办法挽回了是么?”
容景冽叹息了医生,将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面,“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挽回了,所以我才会有些后悔。”
可以挽回的事情,只要去挽回就好了,用不着谈什么后悔。
但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
说后悔说多了是矫情,说不后后悔,却对不起自己的心。
顾菱月叹了口气,“相信爸爸是很坚强的,我们不用为他操心,做好自己就好了。”
容景冽无奈地笑笑,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真是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