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他懂得了，苏念只是父亲母亲在外面救回来养在家里面的小女孩，和顾菱月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多年来对这个女孩的偏见，让他最后……

还是伤害了苏念。

那个时候的他很小。

他站在阳光下，趾高气昂地告诉她，“以后不许你再喊我阿楚！”

“这个名字很不好听，我不喜欢！”

那个时候，她绝望的眸子，他现在还是能够回想起来。

他觉得，大概这么多年，他一直欠着她一句对不起吧。

还有秦氏国际……

他不明白当初为什么父母决定要把苏念培养成秦氏国际的继承人，许是对他厌倦了吧。

也或者是，父母终于在那个时候开窍了，允许他去实现理想了。

这件事情，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

他能够顺利地到国外求学，也离不开苏念的功劳。

他欠了苏念什么，他都清楚。

只是，他这个人……

太要面子。

对不起和谢谢你这两句话，他没有办法郑重地和苏念提起。

承认自己的错误，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也很难。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将总结陈词说完之后，苏念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股东们一个一个离开，最终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靠在了大班椅上。

“总裁。”

陈秘书小心翼翼地站到苏念的身边，防备地看了秦楚暮一眼。

“说吧。”

苏念已经很累了，没心思绕弯子。

“刚刚卓氏集团的卓总裁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他在蓝岛餐厅和您不见不散。”

说完，陈秘书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秦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