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喜欢，还是……同情或可怜多一点。

又或者，因为他是小团子的亲生父亲，所以，才……

患得患失的感觉，很糟糕。

“……是吧。”

雪团也分不清楚，这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但这就是她选择了他，而不是时辰的原因。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雪团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轻轻推搡一下，“容隐，我不能呼吸了。”

“抱歉。”倏地松开她，容隐抱歉的道，“我失控了。”

“还有什么问题？”她似乎不介意他的失控，而是继续着话题。

容隐沉默半晌，才哑声问，“你喜欢时辰么？”

“我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她语速很慢，“他对我很好，对小团子也很好。”

容隐眸色复杂，像是浩瀚大海，藏着暗潮汹涌，面上却始终平静，他薄唇微勾，“我也很感激他。”

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眼帘，目光缱绻的凝视着她的脸，“雪团，我也很感激你。”

感激你在我最艰难痛苦的时候，陪着我。

感激你，愿意让小团子回到我身边。

他知道自己做过很多错事，每件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她痛恨。

然而，她还是原谅了他。

他心怀感激，却也忐忑不安。

像是一颗隐形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将眼前一切美好，全都粉碎。

雪团靠在他怀里，渐渐睡去。

容隐垂下眼帘，了无睡意，粗粝的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雪团，就算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好好的，将小团子养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