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看着马铭被心中的痛扭曲的脸,接着说:“谁都知道,咱们跟雷剑团长的关系,是在杀敌战场上用鲜血和生命凝练出来的好兄弟,现在雷团长牺牲了,由我李刚来干这个独一团团长,你说马铭,我的心里能好受吗?”
说到这里,李刚抹掉脸上的泪,口气严厉地说道:“马铭,我们都是雷剑团长的兄弟,虽然雷团长牺牲离开了独一团,可我们还活着,活着就要继续杀鬼子,不能叫咱们的雷团长在天堂看咱们没出息,给他丢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咱们已经知道雷团长真的牺牲了,你告诉我,我马铭怎么会装出什么都没发生,与以前一样的活着?我做不到——。”
“混蛋,马副团长,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始终要做到我们独一团所进行的每一场战斗,都是雷剑团长坐镇亲自指挥,你难道要违抗雷团长的命令吗?雷团长会军法处置你的,你懂吗马铭?
我的好兄弟你给我振作起来,为了杀鬼子,为了为咱们牺牲的雷团长和所有战士报仇,就要认准杀鬼子这条路,毫不畏缩的一直走下去,你要做到、我要做到,独一团的每一名战士都要做到。”
李刚说着重重的雷了马铭一拳,口气严厉的接着说道:“马副团长,我现在必须回到北山主阵地,按照聂司令下达的命令,指挥独一团和第五团,在阵地上用鲜血和生命,坚决阻击日军四个小时,等待军区首长撤出战斗的命令,保重、马副团长。”
马铭听李刚这么一说,心情沉重的说道:“李团长,我们的心里,谁也放不下咱们的雷团长,你现在是独一团团长,肩上的担子很重,与敌交战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独一团干部战士知道雷剑团长真的牺牲了,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李团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再是军城北山阻击战,是一场非常艰巨难打的战役,六千多人的八路军两个团,要与日军近万的鬼子交战,我们独一团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战役,你要保重,希望我们都活着,活着继续战斗,为牺牲的雷团长和战士们,杀鬼子报仇。”
“好,杀鬼子报仇。”李刚与马铭道别,带领一个排战士,沿着山梁隐蔽的向北山阵地奔跑,他恨不得插翅飞到北山阵地,指挥战士们迎接日军马上就要展开的大规模进攻。
张平在一个班战士的护卫下,带着电台离开军城独一团阵地,他几次回头,流着眼泪低语道:“我的好兄弟,今日离别,不知再见时还剩几人,一路保重。”
李刚带着一个排战士,终于回到北山阵地,第五团庞团长看到李刚回来了,他高兴地熊抱住李刚,情绪激动的说道:“李团长,你再不回来,我会叫人把你架回到北山阵地。”
“出现什么情况了?你老兄怎么还要把我绑回来呀?”
“李团长,你离开北山阵地,小鬼子就像发疯似地对我山峰阵地发起进攻,正面的独一团一营和两翼的我第五团一、二营,与敌人厮杀的天昏地暗,几次前沿阵地差点失守,是战士们用生命又夺了回来。
你李团长不在阵地,不管战场形势多么严峻,我都不敢动刚换下来修整的几个营,就怕敌人加大兵力和火力进攻,咱们没有预备队,那阵地就危险了。”
李刚拍着庞团长的肩膀说道:“庞团长,你这样做有两点很值得我赞成,第一,没有把北山阵地咱们的部队实力全暴露出来,以给敌人进攻阵地提供重新调整兵力的可能。
第二点,为咱们坚守阵地,保留了一支预备队,一旦战斗打得十分惨烈时,可以逐步调整兵力,到最后,不至于无兵可用。庞团长,根据军区首长指示,我独一团和第五团,将在军城阵地与敌人进行一场空、地血战,说不好......。”
庞团长听李刚说出这两点,由衷的说道:“李团长,你们团的各级指挥员想问题都这么霸道吗?简直叫人听着心服口服。”
“是的,庞团长,我们独一团的干部战士,始终认为每次战役,虽然雷剑团长不在临场指挥,可他们总觉得雷团长就在身边,这种习惯性的思考问题和执行命令,与雷剑团长的带兵技巧是分不开的,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还差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