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她用一句很俗套的话做了开场白。
"我也不知道是哪阵邪风把自己给吹傻了,怎么会相信你这样的人。"常梓逸劈头盖脸便是一顿冷冰冰的数落,弄的映雪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抽风啊?我哪儿得罪你啦?"
"的确是我自己抽风,才闲的没事干,跑去管你的闲事。这样也好,知道你已经无可救药,我也就不必为你操心了。"说完,他便绕过她,准备走出去。
映雪一把将他的衣袖给扯住:"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好端端的跑来喷我一顿,我招谁惹谁了?"
"你还在装傻?"他冷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那天把人家给放了,原来只是演戏给我看。一转脸,又把人给掳了。潘映雪,你不愧是国相的女儿,我自愧不如。"
"你说什么?谁被掳了?"映雪瞪大了双眼,将他的衣袖扯得更紧。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仿佛是在讽刺她戏精上身。
"我在问你话呀,谁被掳了?"映雪吼了起来。
她的表情,渐渐让常梓逸感到迷惑。沉默了良久,他才问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年万冲的儿子,已经失踪五天了。"
这句话,仿佛一记惊雷,劈在映雪的头上。
她松开手,站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真的与你无关?"常梓逸观察了她很久之后,才颇为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
"那日回府后,我便再也没有出门半步。信不信由你。"映雪怔怔的说道。
"那真是太奇怪了。"常梓逸也陷入了思索。
"你是如何知晓的?该不会,是还在那里盯我的梢吧?"映雪有些恼火的问道。
"我当真这么闲吗?年家人找到我们镖局,请我们帮忙找人。"常梓逸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啊。"映雪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了人家。正踌躇之际,余光扫到了花厅门外的身影上。
"夫君……"
"殿下。"常梓逸有些不情不愿的朝他施了一礼。
南宫羡用盲杖走到映雪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映雪看着他,又迅速的扫了一眼常梓逸。发现那厮竟然露出了一点点幸灾乐祸,喜闻乐见的表情。
"其实……事情时这样的……"她再三考虑之下,知道无论如何,也是瞒不过南宫羡的,便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南宫羡听的过程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迎头拍下。
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映雪缩了缩脖子,不安的看着丈夫,等着他最后的裁决。
"这件事,是潘竹青点拨你的?"这是他听完整件事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是啊……我当时,没人可以商量……所以……"映雪声音越说越小,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那就不必找了,孩子一定在他手里。"这是他给出的一个明确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犹豫。
"你怎么这么肯定?"映雪疑惑的问道。
"你不信,可以亲自去证实一下我说的话。"说完,南宫羡转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摸索着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