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如羊脂白玉,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下次,五官也是精美如画,神情更有些楚楚可怜,但在宙眼透视之下,她体内有团恐怖力量,大到他都心悸。

那是仙尊级别的恐怖力量。

撕拉!

赤身女子俏脸色变,挥手一抹白光乍现,切割的虚空破碎,斩向白正天脖颈。

白正天并指如剑,竖在脖颈一侧。

砰砰砰——

眨眼间,两人交手千百次,周围虚空撕裂千百次,天地修复速度,不及两人出手速度。

砰!

两人交手出,一个黑洞炸开生出,赤身女子倒飞三丈外,白正天挥手把黑洞抹去。

“呃!”

在这恐怖气息下,星野惠子完全瘫软在苏齐身上,惊恐美眸深处藏着一抹浓郁渴望。

作为星野家族长女,她是时间财富最多那一小撮人,但仍旧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而真正的力量、悠久的生命、强悍的体能,却是金钱买不到的。

“这!”

旁观苏齐惊诧万分。

两人对力量控制,都到精妙至极程度,波动局限于半丈之内,连桌椅都未损坏。

更奇特的是,赤身女子立在三丈外,身上出现一套粗布麻衣,五官也变得平常起来,唯有双眸让人一眼看去难以忘却,藏着令人难忘的善良慈悲。

仿佛世间美好尽皆藏于此眸之中。

“白正天!”

那女子蹙眉面无表情道:“你怎么发现我的,我的力量已经完全隐藏潜伏了。”

“是你自己看来完全隐藏了!”

东皇白正天洒然一笑,再度自斟自饮:“这便是东西方修行区别,你们西方走上东方神道道路,并且发展到前所未有程度。但这种力量,终归是众生之力。而东方乃是修炼,汲取天地灵气提纯淬炼,伟力归于自身。对于力量掌控,东方远在西方之上。”

“你们是魔鬼!”

眸子藏着真善美女子冷声道:“只知道汲取天地之力,却不知道回报天地,所以你们东方衰落了,我们西方崛起了。这是天地,对你们东方的惩罚。”

“你错了!”

东皇白正天摇头道:“东方虽纳灵气于一体,但只要未曾飞升离开这片天地,陨落灵气终究回归天地。而真正破坏天地的,乃是你们西方开启的科技之道。自科技大兴一来,天地便千仓百孔,以至于山河改道、大地脊梁被掏空,能量循环被破坏,灵气再也难以产生。其实,并非发展科技错误,而是不该对天地索取无度。呵呵,你我现在争论这个,已经毫无意义。苏齐,你知道牧羊女的故事么?”

“牧羊女!”

苏齐剑眉一挑,眸子有些不可思议:“听过一些。在西方神话故事中,天使向一个牧羊女传达神的旨意,将会赐他神之子,然后这个牧羊女,便诞生了圣子耶稣。而在佛教故事中,释迦摩尼经过六年苦修,身体困顿不堪,得到牧羊女奉献的羊乳,饮下才恢复体力。还有唐皇当年遇难,也曾遇到牧羊女搭救,这才上了少室山,有了十三棍僧救秦王的传说。”

“但传说往往来源于一些发生过的事情!”

东皇白正天微微一笑,转头道:“牧羊女,不知这三个故事,我这三位晚辈说的对不对!”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我就是牧羊女!”

牧羊女仰起头,蕴含真善美眸子绽放光芒:“白正天,你是世间最大魔鬼,妄图窃取吾主的权力。今天,我牧羊女代表吾主前来,要消灭你这个魔鬼!”

“最大魔鬼!”

苏齐蹙眉默然不语。

世界上有许多魔鬼,有些双手沾满鲜血,有些甚至让千万人死亡,但都比不上白正天。

等到七日后,因为他的布局,会有数十亿人死亡。

无论古今中外,白正天都算魔鬼,而且是魔中之魔,没有一个人比他造成杀孽大。

“魔鬼,哈哈!”

仿佛感知苏齐想法,东皇白正天仰首大笑:“

西方神灵说:众生如羔羊,上帝当牧之。东方圣人言,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佛家释迦则希望,众生前往西天极了世界。

在东西方超凡生灵眼中,众生不过是天地圈养的畜牧、种植的庄稼而已。

天地孕养众生,并非天地仁慈,而是天地也有所图。

畜牧、庄稼成熟了,就要收割种子,而天地收割的却是人的灵魂,并以此完善世界规则。

上帝言仁慈,不过干着屠夫、农夫的角色,宰杀羔羊、收割庄稼而已。

他们现在来杀我,也是我抢了他们工作,并非什么除魔卫道。

苏齐,你若想登临绝巅,便需谨记天地无善恶,真正的强者也心无善恶,一切都是规则而已。”

“天地无善恶!”

苏齐口中喃喃,一时不知如何去接。

“牧羊女!”

白正天饮尽一杯酒起身,身形挺拔如枪:“把你的同伴叫出来,他们藏了这么久肯定十分憋屈,不如出来活动一下筋骨。我猜猜,你这次究竟带了谁来,裁决、审判、救赎、牧羊人、大主教、教皇,以及一些虾兵蟹将。”